等到娘仨在梅苑韓氏的起居室坐下,司徒陽再也忍不住開了口:“娘,二,不,司徒安真的不是我爹爹的種?那個女人在咱們府裏一直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為何……”
司徒陽雖然不喜歡司徒安,一直以來卻還是以二弟稱之,既然已知司徒安與自個沒有一絲的關係,再稱之為二弟自是不合適了,於是連忙改了口。
“哥,難道你就沒看出來那孩子與咱們家的人幾乎沒有一絲相似之處嗎?”司徒嬌翻了個白眼,一臉看白癡一般地看著司徒陽。
“嗬嗬,被你這麼一說,還真是的。與我不像就算了,與司徒錦幾乎都沒啥相似之處。”司徒陽摸了摸自個的腦袋,顯然為自個的遲鈍有些不好意思。
那憨憨的模樣,讓司徒嬌真心有些無語,若司徒空真的就這樣一睡不起,安寧侯府到底該怎麼辦?
“你說,那個司徒錦……”司徒陽突然想起了還在白蓮庵的司徒錦不由問道。
“陽兒?”韓氏揉了揉隱隱作疼的腦袋,對司徒陽如今這樣隻長個子不長腦袋的模樣十分無奈。
司徒錦絕對是司徒空的女兒,安寧侯府四個孩子,司徒錦的五官長得是最像司徒空的,幾乎就是司徒空的女版,要不然一向重男輕女的老夫人能將司徒錦當個寶?
“嗬嗬,孩兒隻是好奇隻是好奇。”司徒陽再次摸了摸腦袋,還是那個不好意思的憨笑。
林嬤嬤沒有隨同韓氏母子三人回梅苑,就在司徒嬌與李媽媽退出司徒空的屋子的時候,韓氏就已經交待林嬤嬤去辦事兒了。
韓氏得知家廟發生的事以後,就迅速地做出反應。
雖然今日司徒空帶在身邊的隻有林管家和疾風,老夫人趕去家廟的時候,也隻帶了安嬤嬤和葵花,另外就是李媽媽。
因此真正知道真相的人並不多,又都是知道利害關係嘴緊的人,自不會將今日發生在家廟的事兒傳揚出去。
隻是由於司徒空昏迷之事,卻無端將動靜鬧得大了些,下人之間難免互相打聽胡亂猜測,因此很有必要敲打敲打府裏各處的下人,不得亂嚼舌根。
得知韓氏在回府不久,就給林嬤嬤做了交代並發下了重話,胡亂嚼舌根者重者杖斃,輕者發賣,決不輕饒,司徒嬌心裏頓時安心了許多,心裏感到十分欣慰。
這才是韓氏作為侯府主母該有的樣!
外院自有林管家操心,內院就靠林嬤嬤了。
梅苑小廚房的廚娘知道今兒個這娘仨必定沒吃多少東西,見他們回到梅苑,馬上開灶起夥,不兒給他們送來了好克化的雞湯麵條。
雖然看著簡單,卻香氣撲鼻,司徒嬌吃得好不歡快。
“娘,你早些個休息,父親那邊你也別擔心,指不定你一覺醒來,父親已經醒過來了呢!”吃完麵司徒嬌見韓氏滿臉的疲憊,拉著司徒陽就準備告辭。
“陽兒先回去休息吧,明兒一早你還得回隊裏。嬌嬌且先留下,娘有事要問你。”韓氏卻叫住了司徒嬌。
今日這事出得實在有些蹊蹺,雖然司徒嬌看見司徒空昏迷不醒的樣子時,顯得有些吃驚和不解,卻難免太平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