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的安排,司徒錦應該在正月十六那天就與宮嬤嬤一同上路去正德女子學院報到,宮嬤嬤卻在初十日拉到了來自正德女子學院的書信。
說是學院正好要來京都采購些日常用品和文房四寶,請對京都相對熟悉的宮嬤嬤協助來人進行采購。
宮嬤嬤拿了書信與司徒空和韓氏商量,因學院需要采購的東西有些多,因此決定將司徒錦出發的時候,改成了正月二十。
宮嬤嬤雖然在京都生活了幾十年,卻一直生活在宮裏,她哪裏算得上熟悉京都呢?
為了采購順利,向韓氏請求支援,韓氏也不推辭,直接將府裏負責采買的陳娘子暫時給了宮嬤嬤使喚。
自從決定要將司徒錦送去正德女子學院,司徒錦又重新被禁了足,宮嬤嬤對她的要求更加嚴苛了幾分,得知因宮嬤嬤之故還可以在府裏多待幾天,司徒錦的心思不由又活了起來。
她可是記得林俏俏應該在正月十八這日進陳大家給陳大當妾,既然她要到二十才能離開京都,何不去找機會去看看林俏俏?
至今司徒錦都弄不明白,明明對司徒陽有意思的林俏俏為何那天要出門,她那天出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又為何會與那個叫陳大的男人抱在一起,最後居然還當眾親在了一起。
那天明明司徒陽就在府裏上啊!
司徒錦歪著腦袋將那天早晨在梅苑外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給她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心裏總算有了些模糊的猜想。
司徒錦這一猜,還真就讓她猜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她此時並不能肯定她的猜想是對還是錯,可是就那麼一個模糊的猜想,也足夠讓司徒錦心裏將林俏俏恨得個咬牙切齒。
想當初若不是要幫著林俏俏,她就不會去梅苑,若沒有去梅苑,指不定就不會惹怒了司徒空,若沒有惹怒司徒空,那麼她就不會被關在錦繡閣裏動彈不得。
隻要她沒被關在錦繡閣動彈不得,她就有信心去祖母麵前討個饒求個情,說不定她壓根就不會被送去正德女子學院。
如此一想,司徒錦隻覺得是林俏俏生生讓她錯失了那也許是唯一的機會。
可是林俏俏還有林家都給了她什麼樣的報答?
林家將她姨娘留給她的所有東西全都掃蕩一空,連點兒碎沫都沒給她留。
林俏俏暗地裏卻在肖想她的男人挖她的牆角。
不過,如今看來還真是好呢!
報應啊報應,老天還是有眼的啊,這不,林俏俏沒挖成牆角,卻給自個挖了個深坑。
就憑著解禁的那兩天,司徒錦就已經將林俏俏即將要進的那戶人家打聽清楚了。
她已經知道將要抬林俏俏進門為妾的那個陳大,不過隻是個有些資產的商人。
順平縣數一數二的林家嫡女,最終卻隻能給一個商人為妾,就算那個商人是天下首富又如何,更何況還隻是個中等的商人罷了。
哈哈哈,不知道能否求個外出的機會,讓她在十八那天出去看看林俏俏是怎樣被抬進那陳家門的!
司徒錦在心裏打著小算盤,她不知道的是,她壓根沒有機會看到林俏俏被抬直陳家門的場景,因為林俏俏壓根就沒能到達京都,更別說進陳家為妾,她在來京都的路上被人劫了。
正月十五那天,司徒嬌帶著三公主從宮裏出來,半路上曾經停過一次馬車,跟她一起進宮的李媽媽下車去了趟司徒嬌開的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