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嬌通過方氏和韓氏的敘述,分析著徐氏的動機和目的,心裏覺得徐氏整個就是個腦殘。
徐氏現在這樣做,雖然明裏對外宣稱她隻是心疼娘家侄女。
定國公府家大業大,還怕多那個一人兩人吃飯穿衣不成?
可是偏偏這個侄女卻是她早年替兒子相中的媳婦,徐娉婷在定國公府居住的那兩年裏,徐氏可沒少帶著徐娉婷外出做客。
雖然當初因李俊廷沒有鬆口,徐氏也還算聰明地沒直接提過徐娉婷是她給兒子相中的媳婦。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徐氏的目的,否則一個快及笄的大姑娘家家,父母雙全,還能在姑母家一住就整整兩年之久?
徐氏選擇在離兒子成親僅有二十天的時間將徐娉婷接進府,其目的到底如何,哪還用人去費心思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完全就是昭然若揭嘛!
司徒嬌不笨,而且還極聰明,將事情前前後後那麼聯起來一想,心就不由揪了揪。
隻怕徐氏是知道了韓秀雅的身體狀況了吧!
隻是她心裏明白歸明白,此時卻沒法將這個想法告訴大家,這種火上澆油的事兒沒法做啊!
現在既要看老將軍是怎樣的打算,更要看定國公府那邊的消息。
憑心而論,除開徐氏這個因素,定國公府與大將軍府也算是門當戶對,李俊廷和韓秀雅更是郎才女貌且彼此鍾情,這門親事的確如司天監所合的八字是天作之合。
說起來韓秀雅的家世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訂親快一年了,徐氏對韓秀雅的態度雖然不冷不熱,私下裏也隻對韓秀雅從小在南邊關長大略有微詞。
任誰也沒想到臨到快到了婚期,徐氏會來這樣一出。
若說徐氏隻是報複當年的事兒,司徒嬌是不相信的。
徐氏這突然的反常舉動,司徒嬌可以完全肯定徐氏是得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才會讓她對這門親事極為不滿,於是不惜用那個新寡的侄女來惡心韓大將軍府,就算不能攪黃了這本親,也能出一口惡氣。
隻是徐氏忘記了,這同樣關係到定國公府的顏麵,關係到李俊廷的終身大事,她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標準的殺敵一千自傷八百的下下之策。
就算沒有長輩們年輕時候的糾葛,事實上韓秀雅的這樁親事還是存在著隱患的。
這個隱患就藏在韓秀雅的身體裏。
韓秀雅不但有宮寒之症,且胞脈不通,若加以治療,韓秀雅難以孕育子嗣。
幸運的是,韓秀雅有個“神醫”表妹。
放在別人身上,像韓秀雅這般的身體狀況,也許就有可能終身不孕。
韓秀雅卻在司徒嬌的精心調理和針灸治療下,不過一年的時間,宮寒之症可以忽略不計,胞脈不通的現象也得到了初步的疏通。
假以時日,也許半年一年,也許不過幾個月,韓秀雅懷孕生子必不是夢想。
徐氏對韓秀雅的身體狀況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她本以為拿住了韓府如此大的錯失,定然可以令極重子嗣的定國公退了這門親事,然後再找一個可心的姑娘與兒子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