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藥廬內的商議,讓楊淩霄又發現了司徒嬌一個不錯的才能,司徒嬌很善於捕捉人性的弱點,並一擊而中。
比如現在不過這樣寥寥幾句,就將許掌櫃的心思給撥動了,沒有再提出反對的話來,隻可著勁地叮囑許子修一定要細心地辦好這件差事。
司徒嬌一行在藥廬停留的時候並不長,離開藥廬的時候,除去多了個合作事宜藥廬方的負責人許子修,還有司徒嬌手上的那一疊製作密法和藥方。
司徒嬌他們到達太醫院的時候,時辰已申時三刻,冬日天黑得早,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
為了避免韓氏擔心,在回城的時候就特地遣了機靈的恃棋給府裏送了信。
告訴事情的原委,並言明他們回去會遲些,讓韓氏和周雅琪無需等他們兄妹。
一進太醫院,迎麵是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有探究的,有期待的,有善意的,同樣也有些隱含著些許敵意的,總之不一而足。
麵對各種目光,楊淩霄清俊的麵容更顯冷然,帶著殺伐之氣的目光冷森森地一掃而過,帶給眾太醫說不出的陰冷,紛紛將目光從司徒嬌的身邊移了開去。
司徒嬌卻十分坦然,隻從容不迫地由著張、華這兩位正副院首親迎進太醫院的議事大廳。
有兩位院首的大力配合,這次細節的商談十分順利。
太醫院這邊同樣也舉薦了一位負責合作事宜的聯絡人,張禦醫舉薦不避賢,舉薦出來的人卻是他的關門弟子。
這弟子與許子修年齡相仿,也姓許,從名字上看,與許子修居然還是同宗同輩之人。
看著就是個機靈中帶著些許穩重的人,長得也極討喜,連說話都極為風趣。
這不,他的自我介紹就逗樂了司徒嬌:“小子姓許,名子林,與這位許兄弟雖然不相識,看咱們的名字如此想像,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新兄弟,說不定幾百年前本就是一家。小子添為師父的關門弟子,那可是使了吃奶的勁才擠進門的。”
張禦醫吹了吹已經花白的胡子瞪了這可以當孫子的最小弟子一眼,沒好氣地嘟噥道:“還吃奶的勁呢!明明是你死乞白賴才進的門!”
華禦醫卻隻笑不語,看著小師弟賣萌耍寶,一臉的和煦。
相對於許子林,許子修就顯得拘謹得多了,隻謙遜地向許子林抱了抱拳:“以後還請許兄多多關照。”
謙遜卻不自卑,恭順卻不失禮,許子修的表現司徒嬌總體還算滿意。
雙方聯絡負責人彼此認識見了麵,互相之間都有好感,甚至還讓司徒嬌覺得這兩人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意味,這事兒也就算成了大半。
司徒嬌從站在一邊的墨菊手上拿過那疊製作密法和藥方,遞給張禦醫,這算是雙方合作的關鍵一環。
這個時候可就是內行看門道的時候了。
張禦醫接過來,直接翻看起來,製作的密法並不繁瑣,不過卻十分新穎。
作為杏林之家張家目前的家主,張禦醫隻看了一遍又在腦子裏細細地過了一邊,就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理,猶如醍醐灌頂。
以前不明白的地方,在看了司徒嬌的密法以後,刹那間就如同雲開霧散,通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