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還真以為二小姐能定下心來學?老奴卻並不看好。”李媽媽心裏有些發堵。
“誰知道呢!我也隻是希望如此。”司徒嬌將小臉在枕頭上蹭了蹭,側臉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目光已經有些迷離,嘴裏喃喃道:“媽媽可記得宮嬤嬤的來信?她說司徒錦隻要定下心來學東西,卻是個極聰明的人呢!就當給她一個機會吧,希望她別讓人失望。”
“倒也是的!那就讓她學著看看吧。已經三更天了,小姐快睡吧。”外麵傳來打更的聲音,李媽媽支起身子伸手替司徒嬌掖了掖被子,拍了拍司徒嬌輕輕道。
“嗯,睡吧……”司徒嬌的聲音迷糊的已經幾不可聞。
李媽媽看著眨眼間就睡了過去的司徒嬌,眼裏全是濃濃的心疼,微微地歎了口氣,裹了裹身上的被子,閉上眼睛也進了夢鄉。
第二天,司徒嬌依然還需要出府去,不過出府前她決定先與司徒錦談談。
既然司徒錦有心想學藥材知識,且目的是要做她的幫手,無論司徒錦這個目的是真心還是假意,司徒嬌都覺得該有所表示。
司徒嬌倒沒有刻意要去司徒錦的錦繡閣,隻帶著春梅和夏竹去了慈安苑。
一早司徒嬌就與夏竹做了交流,夏竹聽到讓她去作坊當青竹的幫手,頓時眼睛都亮了幾分。
及至對上司徒嬌戲謔的目光,這才羞紅了臉,半晌呐呐不能言,最後還是司徒嬌替她解了圍,讓她收拾些隨身需要的東西,從今日起就去作坊那邊當差,就住原來春月住過的小屋。
司徒嬌出府身邊最少也得帶上兩個丫環,如今夏竹不能算了,不過還有個昨夜替李媽媽守在慈安苑的墨菊,到時留了夏竹在作坊,司徒嬌身邊依然還有兩個丫環,倒也不會失了身份。
因為李媽媽答應教司徒錦,司徒嬌猜想司徒錦今日定然會早早到慈安苑報到。
果然被司徒嬌猜了個正著,當司徒嬌到達慈安苑的時候,司徒錦已經乖乖地跟在李媽媽身邊。
雖然什麼忙都幫不上,甚至還有些礙手礙腳,不過那個恭敬和認真的態度,還是讓司徒嬌在主裏默默地給她點了個讚。
今日早早來到慈安苑的不僅僅隻有司徒錦,出乎司徒嬌意料之外的還有司徒穎和許茹雲母女,此刻也已經守在老夫人的榻前。
“大姑母早,雲表姐早。”雖然司徒嬌很膩煩這對母女,不過該有的禮數卻一樣也不少。
此刻是在慈安苑,又是在老夫人的榻前,除非司徒穎母女作死折騰,司徒嬌自不會擺出順平縣主的威風來。
司徒穎抬了抬眼皮什麼都沒說,許茹雲倒是想要刺司徒嬌幾句,可是一想到昨夜司徒嬌毫不留情的斥責,許茹雲不得不有所收斂,隻不屑地撇了撇嘴,將頭一歪隻當沒看到司徒嬌。
司徒嬌才不在乎這對母女的態度,隻走近床榻,細細觀察床榻上睡著的老夫人,輕聲詢問李媽媽一早的診脈情況。
“小姐放心,老夫人隻是嗜睡了些,情況還算正常。”李媽媽一邊放下老夫人的手,一邊將老夫人的脈相細細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