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和驟雨等的就是司徒嬌的這句話,若今日不能留下來,他們還真是沒臉了。
好在司徒嬌終於鬆了口,狂風和驟雨立馬打蛇隨棍上,再次抱拳異口同聲道:“小的隻一個主子,一切但憑主子吩咐。”
司徒嬌麵色如水,目光淡然地看著單膝著地對著他抱拳的狂風和驟雨,半晌才道:“你們都起來吧,希望你們記住今日所言,我身邊不留二心之人!”
說罷睨了眼楊淩霄,麵目微微有些挑釁之意。
這一眼讓楊淩霄有些哭笑不得,難道這小丫頭覺得這是他在她身邊安插不成?
心頭不由湧上一絲淡淡的憂傷,不過楊淩霄沒那個心,自然坦蕩蕩麵對司徒嬌的目光,反倒讓司徒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向來推己及人,方才那個小眼神可不有些小人作態,不由抿了抿唇,然後嘴角上勾,一沫燦爛的笑容在她的臉上綻放:“謝謝楊大哥了,那狂風和驟雨我就留下了。”
爾後看向微低著頭站在一旁的小丫環問道:“這位又是?”
方才司徒嬌臉上的笑容,閃得楊淩霄有些失神,聽了司徒嬌的話,連忙定了定神道:“我看你把夏竹派去了製藥坊,就向娘討了個身手好的。”
“姨母身邊的?前年我剛回京都的時候,姨母就給我送來了玉蘭和墨菊,今日又從姨母手上搶人,我這不成了整日挖姨母牆角了?”司徒嬌搖了搖頭嗔了眼楊淩霄道。
雖然明知玉蘭和墨菊是建國公夫人向嘉善大長公主要的人,並非陳氏身邊的丫環,可是人的確是陳氏送給司徒嬌,因此司徒嬌無論如何也得賣陳氏的好。
至於嘉善大長公主向來大氣,從大長公主府送出來的丫環並不隻有墨菊和玉蘭這兩個,加之因為司徒嬌的針灸讓她的老毛病很少再犯,就算司徒嬌當著她說這樣的話,她也不會計較。
“放心吧,春竹本就是娘為你準備的。”楊淩霄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說道。
司徒嬌本還有些不明白,在心裏細細一咀嚼,頓時了然,想必這春竹就算現在不來她身邊,等她進了建國公府的門,也會到她跟前伺候。
“行,我身邊的確少個人,正想著是不是向舅母開口要個會武的丫環,既然你和姨母提前想到了,也省得我去麻煩舅母,楊大哥回去可得替我好生謝過姨母。”司徒嬌由衷地笑看著楊淩霄道,爾後轉向春竹,“春竹,是吧。今年幾歲了?”
“回主子的話,十五了。”春竹的聲音很好聽,平緩中帶著清越,如絲竹聲聲,帶給人一種的歲月靜好的感覺。
司徒嬌不由多看了春竹兩眼,容貌倒並不出彩,隻這聲音還真是可人,隻不知這身手和心性如何。
不過人是陳氏讓楊淩霄親自送過來的,想必也是千挑萬選的吧。
司徒嬌並沒有直接拷問春竹的忠心,對待丫環與小廝卻不好用同樣的手段,且慢慢觀察吧。
司徒嬌吩咐了玉蘭幾句,讓玉蘭先將三人帶下去安置。
狂風和驟雨自不可能住進青雲閣,當然隻能交給外院的林管家安排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