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收拾後,穆雨寒走出北京飯店,她攔了個的士,向租住房開去。
林海開著自己的車,遠遠地跟在穆雨寒的車後麵。
原來,汪雨澤衝出北京飯店後,想到穆雨寒悲痛欲絕的樣子,怕她尋短見,就忍住疼痛,給林海打了電話,讓他到北京飯店,密切注視穆雨寒的行蹤,務必保護她的安全。
看見穆雨寒下車,徑直回到住處,林海才開車返回。
穆雨寒回到住處,林芳和田芬由於昨夜喝酒太多,都還在沉睡。她躡手躡腳的回到自己的小屋,然後,拉上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又無聲的哭起來。
“汪雨澤,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穆雨寒在心中發狠地說。
下午2點,林芳和田芬才渾渾噩噩的醒來,兩人清點了下昨夜的鈔票,每人足有4000元,不覺喜上眉梢。突然,她們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躥到穆雨寒的房間門口,敲敲門,喊到:“雨寒,在嗎?”
穆雨寒“哦”了聲,兩人懸著的心才放下。
林芳在外高興地說:“雨寒,快起來,姐姐帶你出去吃好吃的,給你買新衣服。我們昨晚錢賺得特別多。”
“你和芬姐去吧,我受了點風寒,有點頭疼,不想出門。”穆雨寒掩飾到,她不想把之前的事兒讓林芳她們知道。她知道,如果她倆知道,一定會後悔死,自責的,因為,是她們把自己帶出去的。
“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田芬關切地問。
“不礙事。再睡會就好了。你們去忙你們自己的,我會照顧好自己。”雨寒說。其實,淚已經又在眼眶打轉。
哭夠了,穆雨寒在腦子打旋,她思慮著怎麼報這個仇。告訴李大哥,是萬萬不可能的,一是怕李軍知道了,看不起她;二是,她覺得自己不能遇上什麼事情就找李軍幫自己,人家又不欠她的,她已經欠李大哥太多了。
突然,穆雨寒腦際裏閃現出一個彪悍又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那人是“藍月亮”的保安大慶。
穆雨寒在“藍月亮”上班時,他對她也多有照顧。林芳和田芬出事那天,他不當班,後來知道,還硬是想去打安老板一頓。被穆雨寒苦苦勸阻,才罷休。
想到這裏,穆雨寒不再抽噎了。她的胸腔裏已經被怒火和仇恨焚燒。此刻,她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汪雨澤報仇。
夜幕降臨,天空被黑色的巨翼遮住,林芳和田芬又忙碌在花紅酒綠中。
穆雨寒收拾好自己,給大慶打了個電話。
“大慶哥,你好!我是穆雨寒。你今晚在上班嗎?”
“沒有,今晚休息。你有事情嗎?”大慶在電話那頭問。
“有,見麵再說。”
穆雨寒把大慶約在了一個較為僻靜的小飯館。
見麵後,大慶直言直語問:“雨寒,有什麼事情,盡管說。”
“大慶哥,我這裏有20000元錢,你掙不掙?”穆雨寒問。
“有錢不掙是老憨,掙,當然掙。”大慶說。
“大慶哥,這20000元用來買一個人的命,可以嗎?”穆雨寒問。
“你究竟遇上什麼事情了?雨寒,教訓人可以,殺人可要償命的。我可以幫你教訓人,但是,不能殺人。”大慶說。
“那你就教訓吧,你覺得這20000元夠怎樣教訓,就狠狠的教訓。”穆雨寒發狠道。
穆雨寒知道大慶的為人,就直接把自己的20000元錢推給了大慶。
大慶有點驚異,他詫異地看了眼雨寒,發現她臉帶殺氣,皎月一樣的臉,怒氣騰騰。不由問:“雨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慶哥,你不要問。如果你不願意,我就拿著這個錢找別人。”穆雨寒說。
“好,哥幫你。狠狠替你收拾那個欠抽的人。我知道妹子不是個惹是生非的人,如果不遇到特殊事情,萬萬不會這樣的。”大慶說。
雨寒點點頭。
兩人商量好對策後,穆雨寒對大慶說:“大慶哥,你放心,這個人打了你就走,出了任何事情都是我的。我不會連累你。”
大慶意味深長的看了穆雨寒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在她肩上拍了兩下。
一切商量妥當,穆雨寒拿出汪雨澤的電話號碼說:“大慶哥,把這個人約來。我在暗處看,是那人,我就給你點頭,你就狠狠的打,打完你就走。出了什麼事情,我承擔。如果不是,我就向你搖頭,我們立刻就走,待我找到這個人,我們再出手。”穆雨寒謹慎的對大慶說。她也擔心那張名片上汪雨澤不是她要報仇的那個人,怕打錯了。
大慶在公用電話上給汪雨澤打了個電話,說有個朋友托他送樣東西給他,叫汪雨澤過來拿。汪雨澤接到電話,正想問是誰,可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汪雨澤正百無聊賴的在公司裏,今晚,他不想回家,他怕被爺爺和父母看見自己肩頭的傷。穆雨寒那口咬得真狠,連醫生都說,還從未見過這樣深的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