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來,給爺斟上一杯酒(1 / 2)

雨寒趁商人與田芬拉拉扯扯之間,和林芳進了A08貴賓房。

她倆一進門,秦遠眼神瞬間被點亮,果真尤物,身材高挑,一件旗袍把身體裹得玲瓏有致,凹凸分明。雖然是風月場所,但怎麼也看不出有風塵樣,眉目間流動的都是一股清澈的目光,像一朵剛綻放的純白蓮花,在黑夜裏發出淡淡的芬芳。再仔細一看,秦遠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似曾相識。他在記憶裏搜尋,努力地想回憶起來,可一時半會,卻又記憶不起,他的大腦不由木然一片。

林海仔細打量眼前這個驚豔的女子,心下一驚,額頭冒出了汗。他心下淒然。不由在心裏呐喊:“少爺呀,你日思夜想的女子,如今居然在藍月亮陪酒,你這什麼眼光呀!”

穆雨寒陪酒是為了賺錢,因此,她的目光從來不在客人身上停留,隻顧倒酒、勸酒,陪客人喝酒助興。她此刻依然沒有把目光在這兩客人身上逗留,依然自顧的斟酒、喝酒。

秦遠還在沉思,雨寒已把一杯酒端在了他眼前,他舉杯一飲而盡,說:“美女,我們好像在哪見過?”

雨寒一聽聲音,有點熟悉,但畢竟隻有一麵之緣,她也記不太清,隻好搪塞說:“老板說見過,那就見過吧。來,幹杯,今天喝個盡興。”

林海這時站起了身,他走到秦遠跟前,耳語了一下,然後走開了。

秦遠愣怔了一下,又仔細看了看穆雨寒,他確信了,這就是那個在看守所找雨澤拚命的女子。他頓時酒興煙消雲散,喝酒索然無味了。那樣剛烈的女子,怎會跑到這個風月場所來賣笑為生,這是他想不到的。

他給了雨寒和林芳一大把小費,就帶著林海走了,這是林芳和雨寒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酒沒有喝多少,居然給那麼多小費,且招呼不打揚長而去。

終於散場了,雨寒拖著疲憊的身子穿穿連連向門口走去,田芬和林芳尾隨在後。

李修然在停車場等著,看見穆雨寒出來,他大氣出了一口,趕忙迎上前來,扶她坐在車上。然後,又邀請田芬和林芳上去,說送她們一起回家。

田芬和林芳想了想,還是坐上了車,她們打趣地說:“有個妹夫真好,現在回家有專車接送了。”

修然說:“我這是公車私用。”

金碧輝煌的帝都,此刻被黑夜籠罩著。汪雨澤叉腳靠在自己的車上,煙頭丟了一地。

林海說:“少爺,你就斷了念想吧,為一個夜場工作的女子不值啊!”

“你仔細看清楚了,果真是她!”雨澤把煙頭掐滅說。

“少爺,這事不用質疑,如果光我看錯了,可是,還有秦遠少爺呀!”林海解釋。

“給羅老板打個電話,說我明晚包這丫頭全場。我要看看,那在我麵前一副貞潔烈女樣的小蹄子是怎樣在夜場賣笑的。”汪雨澤一臉猙獰地說。

林海無奈,隻得照辦。然後驅車把汪雨澤送回家。

汪雨澤在床上輾轉反側,穆雨寒像個幽靈般,一晚在他腦裏打轉,他嗬欠連連,卻無法入睡,隻有躺在床上數綿羊。

李修然把雨寒她們送回家中,伺候雨寒梳洗後,在雨寒眉頭上一個深吻後,才依依不舍的作別回到自己的家中。他的心中也內疚,恨自己無能為力,要是有足夠的錢,要是有能力負擔雨寒媽媽的醫療費,雨寒就可以不會再這麼辛苦了。

李修然躺在床上,想:“究竟要怎樣才能幫助雨寒。”

他思來想去,別無他法,唯有能幫的就是,以後自己盡量多帶客戶去“藍月亮”,這樣,就可以暗中保護雨寒,讓她少喝點酒。

想到這裏,他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昏昏沉沉的睡去。

又一個夜晚來臨,火樹銀花不夜天的“藍月亮”人來人往。汪雨澤一襲黑色風衣,戴著墨鏡,領著秦遠和林海步入。

羅老板一見,趕忙滿臉堆笑:“雨澤少爺,今天什麼風終於把你吹來了,老哥想你啊!”

汪雨澤嘴角上翹,露出一絲冷峻的笑顏,然後,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進入了他的貴賓包間。

穆雨寒還周旋在李修然帶的一幫客戶那裏。因為有修然的照顧,雨寒輕鬆多了。她光潔如玉的臉上,露出了幾絲紅暈。

修然笑著,把她靠近一個角落,然後向她塞小費。雨寒拒絕不要。修然附在她耳旁說:“傻瓜,不要白不要。這是公費消費。”

雨寒這才拿著。

兩人還在耳語,羅老板卻走了進來對修然說:“打攪了,多有得罪,一位你我都得罪不起的爺,指名道姓要雨寒過去陪酒。我也無法,才過來。懇請兄弟給羅某個薄麵,改日我請客以示賠罪。今天兄弟客人的消費,我也全包了。”

話已說到這份上,修然再不願意,也不好婉拒,隻悄聲對雨寒說:“小心點。”

雨寒微笑說:“放心,我自己能掌握分寸。現在,我什麼人都見識過,你安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