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澤拿開雨寒的手,怏怏地說:“公司人多,你以後別聽那些員工在背後八卦。公司的人文關懷,有些地方需要改善的,你下去收集意見,然後彙總一個給我,我將視其情況給予調整處理。”
本來美好的夜晚,因為雨寒的一個“露露”,讓雨澤那麼不舒服。沐浴更衣後,雨澤不像往日如狼似虎,而是擁著雨寒就睡了。
夜裏,雨澤突然做了個噩夢,他夢見露露抱著一個初生的嬰兒,款款來到他和雨寒麵前。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指著雨寒說:“我把他借給你了一年,如今,你該還我了。看吧,這是我和他的孩子。瞧,這張小臉多像雨澤呀……”
雨寒頓時滿臉冰凍,她不解的望著雨澤,眼裏噙著淚光就跑,他在後麵追她,她卻不管不顧的飛一樣的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雨澤在夢裏焦急的哭喊著:“雨寒,回來!雨寒,回來……”
他跑得跌跌撞撞,穿穿連連,淚如雨下。而雨寒還是猶如一縷風般,刹那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
他無限悲涼、惆悵,心裏仿佛萬箭穿心般難受。他掙紮著……呼喊著……
突然一個激靈,他醒了,發覺是一場夢,一摸自己的眼角,發現還有淚流。雨澤不由長歎一聲。
看著雨寒安靜恬適的睡在自己身邊,他為她掖掖被角。心裏發出喟歎和悵然。
“小女巫,千萬不要有這一天!這一生,我汪雨澤都不負你……”他用自己的手輕輕環著雨寒說。
第二天早上,傭人做好早餐,雨澤和雨寒匆匆用了點,林海就開車來接她們了。
臨出門時,爺爺杵著拐杖站在門口,看著寶貝孫子和雨寒說:“經常回來,多回家看看!雨寒,常到家裏玩呀。”
雨澤笑著答應,對爺爺說:“怎麼才見雨寒一麵,就讓她經常到家裏來,合著我這個孫子,已經在爺爺心中屈居第二,太不公平了!”
爺爺伸出自己的拐杖,作勢要捶打雨澤,雨澤趕緊拉著雨寒,一溜小跑到林海的車邊。看得傭人和爺爺樂嗬嗬的笑。
汪母站在窗前,目送著寶貝兒子飛馳而去。一抹複雜的眼光從她眼裏流露出。她還是想把穆雨寒的家世了解清楚。
一個小丫頭片子,讓他放蕩不羈的兒子如此鍾情,汪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知道,這些年,和兒子一起耍的女朋友有好多,可是,雨澤從來沒有把她們帶回家中住過。隻有歐陽冰焰,也是在家裏極力撮合下,住到了自己的家中,但是,兩人同居一個屋簷下,不管歐陽怎樣熱情,兩人還是井水不犯河水。而昨晚,自己的混世兒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擁著那個女子,徑直就去了自己的房間。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汪母決定打探清楚。她汪家的兒媳婦,不是誰都能做的!
“你又站在窗前想什麼?”汪父邊穿衣邊問。
“我總覺得奇怪,我家這個混世魔王,怎麼對這個女子如獲至寶般?”
“緣分,前世修來的吧!你就不要管了。他快30歲了,這婚姻大事情,要是能由得到你、我,還用拖到現在嗎?”汪父感概地說。
“可是,總不能隨隨便便娶個姑娘就進門吧。我們汪家,不管怎樣說,也是門戶不小的呀。還有,歐陽冰焰那裏,我還不知道怎樣說。前幾天才與她通過電話,估計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雨澤重新耍女朋友了。”汪母繼續。
“她倆看來是有緣無份呀!本來雨澤就不太喜歡這個什麼指腹為婚,現在,兩人又遠隔重洋,千裏萬裏的……”\t
汪父和汪母討論著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最後,汪父說:“不管你怎樣做,希望你不要觸及咱兒子的底線,這個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犯起混來,什麼也不會顧的。依我看,現在這樣挺好,你看他這一年多,把公司上下打理得多好,產值也是成倍的翻番……”
汪母看著窗外旖旎的風景,那樣心事重重,她還是想打探一下這個叫穆雨寒的姑娘。從哪裏下手呢?她想到了雨澤的貼身保鏢——林海。
林海剛把汪雨澤和雨寒送進公司,就接到汪母的電話。
“小林呀!我是雨澤的媽媽。你一會到米羅咖啡廳來,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
林海心裏不由一個激靈,跟了少爺這麼多年,汪母基本就沒有私下邀約過他。他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躊躇著怎麼辦才好。
想了很久,他覺得不去是不行的,躲是躲不過的。既然汪母執意要邀約他,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都隻能去。
於是,給雨澤打了個招呼,林海就駕駛著車向米羅咖啡廳奔去。
他走進咖啡廳,盡管是上午,可是裏麵依然滿座。服務員微笑這把他帶到和汪母約好的VIP座,隻見王母已經坐在那裏。華貴、雍容的氣質,讓人不敢小覷。
見林海如約而來,汪母站起身,點了個頭,算是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