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夫看見夢影低眉順眼的吃飯,不由想起了在辦公室和穆雨寒共用餐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是她最快樂、充實的日子。每頓午餐,他都吃得特別香甜。
想起穆雨涵,他的眸子裏又顯出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憂傷和清愁。
此刻,穆雨寒和汪雨澤正坐在去全世界聞名的四川風景名勝——九寨溝的車上。
九寨溝,汪雨澤已經去過了兩次,一次是夏天,一次是秋天。據說這個季節,可以看九寨溝的冬天和初春的景色。
穆雨寒雖然是四川人,可是,名揚海內外的九寨溝,她還一次也沒有去過。汪雨澤說,這個季節,九寨溝到處是雪,就像童話裏的世界。臨走時,他早已聯係好北京的一家久負盛名的婚紗影樓,安排他們到那裏給她倆拍攝一組婚紗照外景。當然,這些事情,他事先沒有給穆雨寒說,他想給她一個驚喜,讓她在仙境一樣的九寨溝做一個風華絕代的新娘。
車在杜鵑山上停了下來,這個季節,還沒有杜鵑花,到處光禿禿的,經年的雪,還沒有全部融化,一堆一堆的,有的地方化了,就汪了一灘水在那裏。
一車的人,像看見下雪天的孩子一樣興奮,都跑下來合影留念。高原的寒風,凜冽無比,穆雨寒不由打了個冷戰。雨澤趕快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披在她身上。
穆雨寒怕雨澤冷著,又脫下給他:“還是你穿上吧。我從小在山中長大,見慣了這些刺骨的寒風。你趕快照幾張照片,我們就上車。”
汪雨澤笑笑:“你忘了我曾經是戶外活動的領隊嗎?比這惡劣的天氣我見多了。披上吧。去,站在那裏,和路標合個影,以後好給咱孫子說,看,奶奶當年到杜鵑山時,還是多麼風華絕代!”
穆雨寒拗不過雨澤,隻好披上他藍白相間的羽絨服,風把她的長發撩起起來,她像一朵清麗的百合在風中搖曳。汪雨澤看得發呆了,他沒有想到,寒風中的雨寒竟有這一種絕世的淒美。他趕快按下快門,把這迎風而飄的唯美畫麵永遠定格在瞬間。
一車的人,此刻都被雨寒獨特的寒風中的氣質吸引,好多人看著她,眼神裏流露出驚為天人的豔羨。
汪雨澤把相機遞給一個同車的旅客:“請幫我們倆照張照片吧。”
然後,雨澤走到雨寒身後,伸開雙手,他倆此刻的動作,簡直就像敦煌莫高窟的“飛天”般。
大家在杜鵑山作了短暫的停留後,又被導遊喊上了車。距離九寨溝越來越近,寒風呼嘯、一路的崇山峻嶺、經幡飄飄。
這時,導遊說:“我們馬上就要去體驗臧家的生活,現在給大家講幾個關於藏族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在藏族,一個女子可以嫁給幾個兄弟為妻。就是一妻多夫。請大家猜猜,他們晚上是怎樣睡覺的呢。”
車裏的人頓時興奮起來,有人說:“一起睡!”
車內哄然大笑。
這時,導遊指著汪雨澤:“如果你是藏族男人,你怎樣選擇。”
汪雨澤楞了一下,隨即壞壞的笑著:“天天把妻子占著,不要她靠近其它兄弟。”
“這,你就犯了臧家大忌。”導遊笑著說。
一車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頓時鮮活起來。
這時導遊說,臧家的人把女人稱謂“色魔”、男人稱謂“色狼”,一車的人更是笑得前仰後翻。
導遊又交代了幾個注意事項,然後就教大家等會轉“瑪尼堆”時,要念的臧語。大概是“歐碼則莫邪尚德”。車裏的人都跟著學了起來,刹那間,車裏的人都像學生早讀般,大聲好奇的念著:“歐碼則莫邪尚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