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完這一組,攝影師正準備調換鏡頭,雨寒卻感覺頭一陣暈眩,她使勁支撐,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她頭重腳輕的緩緩靠在雨澤的身上。

雨澤正沉浸在唯美的浪漫雪景中,還沒有察覺出異常,攝影師卻發現了不對勁:“汪先生,你看你美麗的新娘是否病了?”

雨澤這才定睛一看,隻見雨寒虛弱的靠在他的肩上。他用手一摸她的額頭,天啊,火一般的燙。

汪雨澤急忙抱起穆雨寒,飛一般的朝臨時搭建的帳篷跑去,邊跑邊喊:“請快點幫撥打120急救電話。”

跑進帳篷,他給穆雨寒穿上一件長及腳踝的白色羽絨服,他緊緊的摟著她:“小女巫,一定要挺住,醫生馬上就來了。”

一會兒,一輛白色的急救車呼嘯而來,雨澤抱起雨寒,飛一樣的上了車。此刻,他恨不得長一雙翅膀,托著雨寒飛去醫院。

醫生看見他不安的眼神,安慰他:“不要怕,病人有點輕微的高原反應,又有點感冒,所以發燒。”

“請送我們去你們這裏最好的醫院吧!”汪雨澤眼裏滿是焦急和慌張。

在汪雨澤的請求下,醫生給雨寒吃了藥,打了退燒針後,就把他們送去了九寨溝縣人民醫院。

看著雨寒掛上了吊針,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汪雨澤一顆噗噗跳的心才稍微緩和下來。這時,他決定,今天不管怎樣,也要帶雨寒離開這裏,回北京治療。

主意打定,他給林海電話:“請安排一輛直升飛機到九寨溝醫院。我今天必須回京。”

“少爺,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林海在那邊焦急的問。

“雨寒病了,你馬上安排直升飛機過來就行。”汪雨澤吩咐。

做好這一切,雨澤才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長氣。

於是當晚,雨寒被雨澤抱進了一架直升飛機,隻是,她仍在昏迷中,絲毫不知道,這一晚,自己居然從九寨溝,到了北京,直接入住了北京的軍區醫院。

當醫生為雨寒掛起吊針,讓汪雨澤放心時,他才真正放鬆下來。一天的折騰,讓他此刻有點累了。他坐在椅子上,頭枕在雨寒的病床上,居然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當林海帶著大包小包的慰問品來醫院時,他發現,他的總裁大少爺,居然一改昔日形象,像個普通居家小男人般,守護著自己的病妻入眠。他不忍打攪他,隻給特護說,請多注意。

於是,林海將一籃鮮花輕輕放在病房裏,然後輕輕退了出去。

穆雨寒昏迷了一夜,此刻,終於醒過來,她想伸伸自己的肩膀,才發覺自己渾身仿佛有千斤重。她不由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發覺自己居然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再一看,自己的左手居然掛著吊針,而雨澤,居然枕在自己腿邊,雙臂交叉,坐在椅子上,還在沉沉的睡。

這是哪裏呢?直覺告訴穆雨寒,這不是九寨溝了。她還記得,自己是在九寨溝拍攝婚紗照,拍著拍著一個暈眩,直到現在才醒來。

她的腿輕輕挪了挪,雨澤一驚,就醒了。他揉揉自己的惺忪睡眼,擴展了一下手臂,舒展了一下身體,擺擺頭,然後才向穆雨寒看去。

這時,穆雨寒也正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四目相接,有說不出的溫情和美好,一切都在不言中。

“雨寒,你可醒來了!”雨澤俯下身,高興的親了一下雨寒的臉頰。

“雨澤,這是哪裏呀?”雨寒睜大眼、嗓音有點嘶啞的問。

“醫院,北京軍區醫院。”

“什麼?這是北京軍區醫院。就是以前媽媽住院的那個醫院?我怎麼會來這裏了。”穆雨寒有點詫異。

“正是!因為你病了。燒成了肺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我們怎麼這麼快就回北京了?”

“昨夜,我長了翅膀,把你托回來了!”雨澤嘻嘻一笑,摸了摸她的額角:“還好,燒終於褪了!”

“雨澤,對不起,你那樣精心的安排部署,我卻不爭氣,在那節骨眼上病了。”雨寒抱歉的說。

“說什麼呢?隻要你好了,什麼樣的婚紗照不能照。都怪我疏忽了,當時隻考慮到九寨溝的雪景,沒顧忌到你的身體,那麼天寒地凍的,居然讓你穿著婚紗,擺那麼多姿勢拍照。看著你高燒不省人事,我悔得腸子都青了。我隻想讓你有一個浪漫唯美的婚紗外景,結果卻害得你險些丟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