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早上6點。李修然睜開眼,卻發現林子君睡在自己旁邊。

他懊惱的歎息了一聲,大腦裏才記憶起昨夜的片段。他記得子君到機場來接他,後來,他們去了“花隨風飄”大酒店,再後來的情形他記得不清楚了。

“傻丫頭,你何苦呢。”他喃喃自語,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時,林子君也慵懶的醒來,她想翻身坐起來穿衣服,才感覺自己渾身酸疼,她摸摸身邊,發現空空的,難道修然已經走了,她一個激靈,硬撐起身子,才發現修然正怔怔的站在窗前吞雲吐霧。那身影說不出的憂慮和煩惱。

“師傅,你起來了!”林子君盡量恢複平靜,像以前一樣,用平常的口吻和李修然說話。

李修然聽見她的喊聲,掐滅了煙頭,然後走到她床邊:“子君,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傻丫頭。我配不上你付出的,你明白嗎?”

林子君投入他懷中:“師傅,別自責,我想這一天已經好久了。我願意!值不值得托付,值不值得給,我心中有數。我不會讓你負責。如果有一天,你和穆雨寒能走在一起,我毅然選擇退出。但是,如果你沒有擁有她,我就會死皮賴臉的跟著你。你一天沒有和她走進結婚的禮堂,我就會等著你。”

李修然萬萬沒有想到,子君愛他居然如他愛穆雨寒一樣,愛得固執,愛得癡情,愛得傻帽。

“子君,你的美好青春就這幾年,你耗不起,懂嗎?傻丫頭!”李修然抱著她,同病相憐的歎息著。

“師傅,可我已經耗著了。自從跟著你實習,我就耗著了。我也說服我自己,師傅心裏有人,別犯傻,可是,我的心就是不受控製的愛上了你。每個夜晚,我都會幻想枕著你的臂膀入眠。昨晚,是這麼多日子來,睡得最踏實、最舒心的一晚。”林子君緊緊抱著李修然。

“傻子君,你是不是給師傅酒裏放了藥?”修然揉揉子君的短發。

“嗯,師傅,別怪我!因為,我想好了,不要師傅負責,所以,就想和師傅同床共枕,哪怕你醒後對我大發雷霆,我也在所不惜。”

“傻瓜,傻瓜啊!”李修然疼惜著,用自己的指腹摩挲著她光潔、精致的臉。

“師傅,你也是第一次吧?”子君怯怯的問。

李修然不由被她這個問題逗出一絲笑意:“傻瓜,你怎麼知道?”

“因為昨晚,我始終是清醒的啊,師傅可是一點都不熟練呢。”林子君偷偷笑著說。

“你還好意思說?”

“師傅,那你要我負責嗎?我可願意對你終身負責呢!”林子君偷笑著,眼裏溢滿了幸福。因為,昨夜下藥前,她想到李修然清醒後,一定會對她大發雷霆、甚至拳腳相加。畢竟,自己用了下山濫的手段。現在,師傅居然靜靜的和自己說話,這比想象中的好得多。

“對我負責,怎麼負責?難道還包養我啊?”事已至此,李修然隻好也幽默起來。畢竟這些事情,損失最大的是女方。他也不想子君背上沉重的包袱。相處了這麼久,子君的善良、可愛,他還是感動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心中有穆雨寒時,也依然對自己和母親千般好、萬般愛,這不是所有女子能做到的事情。

林子君看見李修然轉憂為喜的臉,她思忖了一下:“我對師傅負責就是,以後我保證師傅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李修然不由“噗”的笑了出來:“那你不成了師傅的‘三陪’了!”

“隻要師傅高興,幾陪我都願意。”子君可愛的笑著。

“傻子君,你讓師傅說你什麼好?疼嗎?”他又問。

“有點不舒服,。”子君笑笑。

“家裏有紅藥水嗎?”李修然問。

“有,在書櫃下麵的小抽屜裏。棉簽也一並在那裏。”子君說。

她剛說完,李修然就健步向書櫃走去。他找出了紅藥水和棉簽,然後,又快步向子君走去。

“好好躺著,不要動!”李修然眼裏滿是疼惜。

他小心地替她塗抹藥水。

此刻,夏日的陽光穿過窗戶暖暖地灑了進來。子君側躺著,看著沐浴在陽光下的李修然細致地為她敷著藥水,感覺無比的溫潤,她喃喃地說:“師傅,我好想就這樣一輩子。”

“子君,你值得擁有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愛你。”李修然感懷地說。

“師傅,不需要,此生,我隻認定了師傅,我也隻愛師傅。其它再好的男人,我都不要。英國的王子我都不要。”子君忽閃著自己的大眼睛,沉浸在修然帶給她的美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