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雨澤在自己的別墅裏靜靜的躺了一整天。
這一天,他什麼也沒有做,從日出到日落,他就躺在床上想和穆雨寒初次在北京飯店她那驚鴻一瞥的情景;想她在北京飯店被自己要了初夜時發狂的樣子;想她為了救大慶,躺在自己的麵前,一件一件剝落自己衣服的樣子;想她拿著碎裂的啤酒瓶子毅然、絕然割腕的樣子;想她差點被馮老板欺身時,情急中,說她是汪雨澤女人的樣子;想她在別墅和自己的那麼多歡愛和溫情。
王媽在別墅中來回走著,少爺已經一天沒有開門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開門看看他是否安好。這孩子自從雨寒走後,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大圈,王媽心疼著。她知道,他是那麼愛雨寒。可是,她不知道,這兩個如膠似漆的人,怎麼又會那麼慘烈的分開。
她還記得穆雨寒那日離開時,形銷骨立,靈魂走竅的樣子。
正在王媽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好時,門外傳來了按鈴聲。“誰呢?已經這麼晚了還來拜訪?”王媽狐疑著,但是,還是去打開了門。
門一開,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就走了過來,王媽認識,她是雨澤的母親,就擠出笑容說:“太太,這麼晚了,你到這裏來何事?”
汪母已沒有往昔的居高臨下,她欠欠身:“我過來看看雨澤。他還好嗎?”
“少爺前兩天回來,早出晚歸的,今天卻一整天都沒有打開他的門。我正猶疑著是否去敲敲他的門,你就來了。可好,正好去看看他。”
汪母聽見王媽這樣說,連跑帶跳的登上樓,徑直去了雨澤的房間。她站在他的房門前:“雨澤嗎?我是媽媽,快點開門。”
雨澤正沉浸在雨寒濃濃的思念中,被母親這一喊驚擾了,他打開門,詫異的望著母親:“媽媽,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傻兒子,你說走就走了,明晚就是你登機啟程的日子,這一走,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才能看見你?”汪母不禁心酸,淚從她的眼中奪眶而出。
“媽,我可以經常回國來看你的!”雨澤擁住母親。
“必須走嗎?一點周旋的餘地也沒有了嗎?”母親問。
“爺爺說不去國外,就去參加野戰部隊。”雨澤回答。
“如果你不選擇,爺爺也不會把你怎樣,傻孩子!”汪母愛憐的捧著雨澤的臉。
“媽,爺爺這也是為了我好。放心吧,我在國外讀了那麼多年書,生活了那麼年,在那裏不會受委屈的。我們家在那邊不也有那麼大的公司嗎?”雨澤安慰母親。
“有時,媽真恨不得把那個露露化為齏粉,要不是她,你怎會這樣?要不是她,你和雨寒現在已經舉行了婚禮。”汪母氣惱道。
“媽,不要恨她,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用盡手段來愛我。不管怎樣,她是默塵的母親,我走後,還是善待她吧。”雨澤黯然的說。
“你既然這樣說,為什麼你不放過自己,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你為何要苦苦的守候雨寒那丫頭?”汪母拍打著他的肩,仿佛要把他拍清醒。
“媽,你不懂,是雨寒讓我懂得了人生的要義,沒有她,我還是以前那個紈絝大少,不會像今天這樣,對生活還有自己的追求!”雨澤慨然。
翌日晚上,汪雨澤帶著遺憾和深深的眷念登上了去美國紐約的飛機。13小時後,他的身影出現在“世界之都”——紐約的飛機場上。
他剛走下舷梯,就看著一行人迎麵朝他走來,走在前麵的正是秦氏集團美國紐約分公司的總經理貝克。
每年的年會和一些其它公司的重要活動,雨澤都會和貝克見麵,所以,兩人一點都不陌生。貝克從舷梯上接到雨澤,就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熱烈歡迎他赴美國分公司駐地辦公。
一輛加長林肯商務車,載著雨澤一行人絕塵而去。
到了公司,貝克親自帶雨澤觀看了他的寢室,這是一個兩室兩廳的房子,雨澤一人住足夠了。還特別請了一個鍾點工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後來,貝克又帶他參觀了紐約分公司,讓他觀看了為他提前準備好的豪華辦公室。還特意為他介紹了為他安排的女秘書——辰星。這是一個畢業於美國斯坦福大學的美籍華裔,精通多國語言,是位不可多得的商界才女。
雨澤在分公司轉了一圈,感覺一切都滿意。就回自己的住所休息了。他準備從明天起,開始正式上班。
回到住處,他給爺爺打了個電話:“爺爺,我已經平安抵達。剛去公司轉了一圈,一切正常,運營極佳。”
“好!你到那邊主要不是工作,而是療養好自己的心靈。爺爺希望你回國時,又是一副生龍猛虎樣。”汪爺爺在電話那邊殷切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