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汪雨澤,問:“看樣子,你經常參加戶外活動嗎?”

雨澤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說:“別做聲,保持體力。”

鄭天昊隻好不開腔了,就跟著男主人急衝衝的走。

一隊人像急行的軍,向著事發點衝去。經過兩個小時的急走,他們終於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

汪雨澤一個箭步衝過去,隻見一個藏族年輕男人抱著一個嬌小玲瓏的漢族女子,無奈的望著蒼穹。他的眼淚一看就已經哭幹,雙眼和臉上全是淚痕。

這時,男主人看見那個藏族男人,居然抖抖瑟瑟道:“紮西少爺,你怎麼在這裏。”

那個被稱為紮西少爺的藏族人,看見男主人,急忙說:“快點救救她。快點救救她。”

汪雨澤低頭一看,隻見紮西少爺懷中的女人容顏精致,一看就是漢族人,隻是,她的頭部出血,鮮血已經浸透黑發,流在額角上,再從額角四散溢開。雪山太冷,那些血已經凝固了。

女孩在紮西的懷中的氣若遊絲。蒼白的臉,仿佛瞬間就會魂飛魄散。雨澤迅速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急救箱,把女孩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然後包紮好,就命人先背著她回木屋。

救完女孩,雨澤欲扶紮西少爺起來,才發現他的腿上,刺著一把鋒利的尖刀。雨澤一看,就知道這是自殘。因為,如果是他殺,這荒郊野外的,他和那個女孩顯然必死無疑。

雨澤問也不問,拔出了他腿上的刀,然後用雲南白藥給他止血。最後進行簡單的包紮。整個過程,紮西沒有叫一句疼,隻說:“她如果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雨澤不想去詢問他究竟,隻說:“那個女孩死不了。所以,你得好好活著。趕快配合我,不然,你這條腿要廢了。”

紮西這才伸出手,在雨澤的幫助下,趴在了他的肩頭。

盡管雨澤高大,可是,要背這樣一個和他同樣高大的藏人,雨澤還是感覺到了吃力。就這樣,一行人,在雪山的霞光中,腳一高一低,趔趄的背著從後山救回的男女。終於在上午10點過左右幹回了小木屋。

女主人和童顏她們趕忙從男人身上接下來已經昏迷的一對男女。大家立刻分隊行動,熱水的熱水,找藥的找藥。

雨澤邊重新為昏迷的紮西包紮傷口,邊問男主人:“我聽你叫他紮西少爺,你難道認識他?”

嗯,我們這裏的藏人幾乎都認識他,他家經商,我們平時采集的蟲草還有其它一些名貴藥材都賣到他家。紮西少爺在外讀書,家裏打算把產業給他繼承,所以,我們都認識他。他家是我們藏族人家的首富,生意已經做到國外了。

“這麼好家世的人家,怎麼會帶著一個漢族女子夜奔雪山?”雨澤的心裏不由狐疑起來。

這時,紮西從昏迷中醒來,嘴裏喃喃地說:“水——水——我要喝水。”他顯然很幹渴,唇上已經有一層幹裂的白皮。

雨澤用藥棉簽擦擦他幹裂的唇,然後讓男主人遞給他了一杯溫熱開水。紮西端著杯子,就“咕咚——咕咚”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