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少夫人有禮,呂家人前來拜會。”屋裏響起一個略顯暗啞的聲音。
\t我驚跳起身:“什麼人?”
\t一個身穿紫衣的人出現在眼前,手持一把短刀。就是長得寒磣了些,扁頭小眼雜眉,塌鼻厚唇,看著也就二十來歲年紀。
我後退兩步道:“報上名來。”
來人遲疑了下拱手說:“小人呂家長子,現任風閣護法,奉命前來護少夫人周全。”
我放下心來,原來是呂家的人。“這麼說,項秋趕不回來了?”
來人狀似鬆了口氣,說:“少爺還有要事處理,但請少夫人勿要心憂。”
我撇嘴,鬼才心憂。“那麼說,你是來監視我的?”
來人拱手:“是保護,少夫人。”還不是要監視……
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逃跑,一是因為不知道該往哪裏跑,萬一跑到他的勢力範圍,豈不是自找死路。二是沒有經費也沒有可信任的人,江湖險惡,被賣了怎麼辦?
看著立在一旁的紫衣人,真沒眼力界,不知道這是女子的房間麼。“那個呂……你叫什麼名字?”我皺眉看他,怎麼也不通一下名號。
紫衣人狀似噎了一下,嘴巴一抽道:“呂俊悔。”
我嘴巴也是一抽,讚到:“好名字。”
我坐到桌邊端起茶杯道:“喝麼?俊悔兄。”呂俊悔嘴角一抽,擺手不語。
我揚起嘴角:“那兄台是否可以移駕別處了,我好歹還是跟你男女有別。”
呂俊悔恢複平靜道:“少爺吩咐要片刻不離。”
我拍桌子:“那我睡覺呢?”
“少爺吩咐,點昏睡穴。”
我氣得把茶杯摔在地上:“你敢!”
呂俊悔拱手:“少爺吩咐不可跟丟,否則提頭去見。少夫人且忍耐幾天,等少爺確定即可解脫。”
我氣得全身發抖,太沒人權了。“確定什麼?說來聽聽,我告訴你,說!”我衝他大吼。呂俊悔竟然站在那裏裝木頭人,我咬牙,真想過去扇他兩巴掌。
賭氣去睡覺,愛怎樣怎樣,站在那累死你。躺了沒幾分鍾,就感覺實在躺不下去了,一個大男人站在你房裏,能睡著就是神人。憤恨地看一眼呂姓某人,真想咬人。閉眼舒氣,站起身來,略略整理一下,拿著刀去找夏無雙。
夏無雙的房門緊閉,我用力敲了一下門,喊道:“夏無雙,出來吃飯。”
\t裏麵傳來一個悶悶地聲音:“吃不進去,想吐。”
\t我一瞥呂俊悔:“去樓下端飯上來,多端點。”
\t呂俊悔看著我思考一會,轉身下樓。
\t我再敲門:“喂,哪有讓客人在門外的道理。”
\t屋裏傳來響聲,夏無雙一頭濕發隨意披散著,墨玉錦鬆鬆係著。好一副美人新浴圖,我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下麵,嗯,沒流什麼。
\t我很是不客氣地坐到了凳子上,問道:“打得過呂家長子呂俊悔麼?”
\t夏無雙皺眉沉思:“呂家武功以輕靈見長,我的武功路數偏向大開大合,不好比。”
\t我端著杯子輕啜:“要是我請你幫我對付呂俊悔,什麼條件。”沒辦法,我隻能找到這一個會武功又興許能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