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有小姐在旁邊坐鎮麼,就讓我試試?”齊歐媚笑。
我一聽也是,他要是不會我告訴他就行了,反正也坐累了,權當起來活動活動吧!
齊歐一落座,老高的表情頓時一正:“歐陽軍師初次下這象棋,讓你先走。”
“莫要客氣,還是按常規來吧!”
說完就拾起了炮,我點頭,甚得我意。卻不料他並沒有去吃卒,而是往左邊去走。
老高終於展露笑顏:“架炮!好棋。”
有多少次啊,我忍不住給齊歐支招,恨不得把會的全教給他,直到……
“胡檸,你再吵我們去別處下!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嗎?”
我抽回指在棋盤上的手,暗暗詛咒,不聽我的拉倒,待會就輸!
老高衝我吼過後表情舒展不少,我暗恨,詛咒他贏不了!
“羅漢炮!果然不愧是魏王軍師,初初下棋便可如此厲害!”老高驚訝無比。
“將軍謬讚,不過是僥幸罷了,也是將軍讓我,不若,再開一盤?”
“甚好!”
兩個狼狽為奸的男人,兩個基情四射的男人,終於看對了眼,一步步往下走。
“嫂嫂,你家的圍棋呢?咱們玩那個。”我怨恨看著那兩個脈脈傳情的兩人。
“小姐,您……圍棋似乎更難一些,我們都不會啊!”阮綠為難開口。
我眉開眼笑:“無妨,我也不會。”
圍棋端過來,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過來陪我下,我緊緊盯著惠兒,好姑娘終於自覺坐到我對麵。
我開開心心地給她講五子棋的規則,本以為會費一番力氣,卻不想隻一遍惠兒便說懂了。
我歡快落子,惠兒緊隨其後,隻是每次落子都要思考半天。我都懷疑,等跟他下完這盤,我都要變石頭人了。
很容易的,我就勝了,有點勝之不武,但惠兒很聽話的沒有說什麼,自覺收拾棋子。
我本來是這麼想的,等我再贏兩盤就去睡了,但沒想到,惠兒絲毫不給我機會。
“惠兒,你還挺厲害的啊這次小心了,我一定要贏你!”
惠兒憨厚一笑,噴出口水無數:“不過是玩,小姐別太認真了。”
我也對她笑,心中卻不以為然,若是不再贏一盤,麵子往哪放啊!
我拿出全部精力應對,終於險險贏了一盤。麵子雖然回來了,卻失去了再繼續的興趣。要是玩也加上了心眼,便是痛苦了。
“嫂嫂,你來,我去休養著了。”
阮綠沒多大興趣,她的精力全用在了老高那,兩眼冒出的崇拜之光滔滔不可擋。
琪姐跟惠兒對陣,你來我往,不亦樂乎。
一停下來又感覺難受得要死,倘若不是大著肚子,想必我就提著個酒壺去買醉了。
我轉悠到老高身後,道:“老高,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老高舉著一枚棋子思索,百忙之中敷衍道:“講!”
我作勢思考一下,問: “葷的素的?”
“葷的!”老高說完差點滑到桌子底下。
“胡檸,你就不能別這麼驚人!認識你之後日子沒一天平靜的,要不是心髒夠好,早跟老馬去喝茶了。”
我撇嘴,老馬理你嗎,自以為看了點共產黨宣言就懂馬克思主義了?人家王明那才叫懂呢,不然怎麼拿著自己人開刀?說起這個人也算是個極品,說馬克思主義是無產階級當家的,就愣是把自己這邊的人殺的殺,趕的趕,想隻留下幾個無產階級去送命。他怎麼不想想,中國的無產階級比例是多少。
“胡檸?”老高一臉驚嚇拿手在我眼前晃。
我撥開他的手:“沒事,開始講了啊,有一隻螞蟻跟一隻大象結婚了,然後有一天大象突然倒地不起,螞蟻在旁邊嗚哇哇大哭'親愛的,你可別死啊,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就不用幹別的事了。'”
我期待看這老高,像一隻等著主人喂食的小狗,還是哈巴狗。
“太老了,換一個。”
“哦,還有,一隻熊跟一個人是朋友,有一天,人在睡覺,熊看到一隻蚊子落在了人的臉上,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將!”
“哦,一個人跑到上帝麵前……”
老高扶額:“我說將沒說講,胡檸,要不你去外麵透透氣?”
內心略感淒涼,又招人厭了嗎?
我閑逛到外麵,琪姐本是想跟出來的,我沒讓。夜風清涼,全當賞月了。
將軍府裏有個亭子,此刻裏麵竟然有人站在裏麵,若不是月光夠好還不容易發現。
“什麼人?”
“才一日不見,檸兒就不認得我了?”清泉般的聲音自那邊傳來。
我下意識想躲,每次見到他都感覺想出軌,委實討厭。
“皇上深夜外出,不怕被朝裏的人責問?”皇上也沒有這麼自由的吧,不是有人專門管皇帝的言行的嗎?怎麼眼前這位毫不在意,整天往外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