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下手要不要這麼狠啊?”端木敬軒從病房出來,雙手是血。
“怎麼樣?”帝覺銘把手裏的煙熄滅,看著端木敬軒。
“我說過了吧?醫院禁止吸煙。”端木敬軒把手套摘下來,看著帝覺銘,歎了口氣,“沒事了。”
“嗯,那就好。”說過,帝覺銘轉身就要離開。
“還真是狠心啊。我說,你怎麼對你剛剛失去了一個孩子的事,這麼無動於衷?”端木敬軒看著帝覺銘的背影,說,“你讓我摘除的不是一塊爛肉,你以後會變成你孩子的胚胎!”
“那又怎麼樣?”帝覺銘轉過身來,隻露出半張臉給端木敬軒,“我連她都信不過,會信得過她身上的一塊肉嗎?”說完,接著轉身走掉了。
端木敬軒看著帝覺銘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真的需要有一個人讓他變得有人性一些吧。
那個人,趕快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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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覺銘從醫院出來,拿過手機看了看,結果就這麼一會兒,竟然又有人給自己打電話。把手機關機往後座一扔,靠在椅背上。
自己沒有做錯。當年的夢魘依稀還能夠記得,連自己都不能相信的世界,怎麼能相信別人呢?
被這麼一氣,竟然就忘了還有一個秦茗雅被他丟在病房。回了公司以後,帝覺銘就看到桌子上邀請函。
幾個朋友約了要一起去香港的油輪上半個PARTY,當然不能少了他。笑著給幾個世家子們打了電話,跟文森盛著自己的私人飛機就去了。
而這一走,就是半個月。
帝覺銘相信,如果不是端木敬軒那個電話的話,自己還真想不起醫院裏還有一個人。畢竟油輪上的女人,已經夠他發泄的了。
再走進醫院,帝覺銘還是受不了那股濃鬱的藥水味兒。憑著記憶找到秦茗雅的病房,帝覺銘隻覺得想趕快出去。
“是你救了我嗎?”秦茗雅的頭上還纏著繃帶,臉色還是很白,看著進來的帝覺銘,“謝謝你。”
秦茗雅的臉色並不好,帝覺銘覺得很奇怪。她的臉色不是因為身體不好而慘白,像是因為極力壓抑著什麼而臉色難看的。
跟父親做出那種事情的女人,在這裏做出這種表情。帝覺銘突然覺得有些意思,不禁好奇起來。
“怎麼,忘了嗎?”帝覺銘露出陽光一般的微笑,慢慢坐到床邊,“我的車子開到你家樓下,結果你從窗戶裏跳出來,正好砸中了我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