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覺銘到醫院的時候秦茗雅正扶著牆在屋子裏慢慢的走動,眼睛上蒙著紗布。

秦茗雅在文森走了以後就十分害怕,想叫護士過來,卻怎麼也摸不著護士鈴。無奈隻能摸著床慢慢站起來,扶著牆向外走。

“你這是怎麼了?”帝覺銘走過去,拉住秦茗雅的手,“這是怎麼了?”

“帝,帝覺銘?”秦茗雅撲在帝覺銘的胸前,眼眶一熱,接著眼窩就疼了起來。火辣辣的,眼睛的傷口被淚水浸濕,卻因為疼痛而更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自己在等的那個人!

“是我,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帝覺銘看著懷裏的人兒,哪裏還有“人樣”!

頭發被撕扯成一縷一縷的,臉上已經青腫不堪。鼻子破掉,又不少血塊還在鼻孔周圍。嘴巴也腫的離開,嘴角還掛著隱隱的紅色。

“覺銘覺銘覺銘!”秦茗雅緊緊地抱著帝覺銘,像是一輩子都不敢放開一樣,“覺銘……”

帝覺銘知道她是害怕,也不逼問她是怎麼回事。反正如果自己想知道,很容易就可以查出來。抱住秦茗雅,親吻她的額頭,小心的拍著她的背,“沒事兒沒事兒,我在這兒呢。”

秦茗雅所有的委屈和恐懼全都從身體裏跑了出來,在帝覺銘的懷裏被無限放大,然後隨著眼淚流了出來。慢慢的,心裏平靜了,安心了,踏實了。

等她哭完,帝覺銘的一身阿瑪尼算是徹底毀了。

“哭夠了?”帝覺銘拿起旁邊的紗布,把秦茗雅眼上裹著的紗布換下來,又把新的紗布纏上去。

一拆開眼上的紗布才看見,原來眼睛也被對方給打了。

烏黑的眼圈,眼角的位置還有一些隱隱的擦傷。秦茗雅看上去,就像是被暴打的小媳婦,委屈而可憐。

帝覺銘心裏燃起一團火來,自己的人,誰敢碰!

“覺銘,昨天,你去哪裏了?”秦茗雅委委屈屈的問。就是因為昨天晚上他沒有回來,自己白天的時候才會心神不寧的。而且白天的時候,他那樣對自己……

“沒什麼,忙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帝覺銘沒有回答,拉著秦茗雅到床邊坐下,“你先休息,我去安排一下。”

說完也沒管秦茗雅說什麼,自己就出去了。

秦茗雅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安心下來。畢竟帝覺銘來了,那自己在他的心裏還是有位置的吧?

想到今天的遭遇,又忍不住一陣發寒。

秦茗雅在公司裏開始有了點兒名氣,不過這種名氣卻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少人背地裏都說她為了錢把上了帝覺銘之類的,又說她為了能夠拿到錢還連來談生意的客戶也不放過。

歐漾潔聽到以後也不反駁,也不替秦茗雅說什麼。

秦茗雅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而帝覺銘則不注意這些事情。所以當秦茗雅在醫院安心養傷,而帝覺銘在公司和醫院兩頭跑的過程中,已經是風言風語滿公司了。

“覺銘,我可以回去上班了!”秦茗雅的傷並沒有好徹底,但是臉上的傷已經基本痊愈,眼罩也被拿了下來,算是能夠正常活動了。

“聽我的,我養你。工資照開,假照休。”帝覺銘也沒多說,看著手上的文件,眼皮都沒抬一下。

秦茗雅一陣無力。

自己被帝覺銘這麼養著,就像是自己為了錢為了享受故意裝病似的。她不喜歡這樣,更何況她很想幫帝覺銘的忙。

“那我幫你做點什麼吧?反正你每天都帶工作過來做,要不然我也幫你做些什麼啊?”秦茗雅站起來,伸手就想拿帝覺銘的文件。

“走開!”帝覺銘想都沒想,一手推開秦茗雅,自己站起來,手裏拿起文件,“這是你能碰的東西嘛!”

秦茗雅愣了一下,接著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裏,低下頭來,“我,我,對不起……”

帝覺銘也沒說什麼,嗯了一聲接著轉身就到隔壁客廳去了。

秦茗雅本來住了普通住房,但是因為帝覺銘經常過來,就要了一個VIP套房。

套房的好處就是有小型的會客廳,也有簡單的臥室和換洗室。

秦茗雅看著帝覺銘慢慢走到客廳,又把門關上,心裏像是堵了什麼似的,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