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追逐之下,付龍爆嗬一聲,手中之劍隨即脫手而出,就宛若一枚鎖定了目標的導彈一般,向著前方飛馳的身影呼嘯而去。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我就可以出來了,全新的身體,全新的力量呀,讓血腥味來得更濃一些吧,啊哈哈哈哈哈。”
那聲音說著,笑著,隱隱有些興奮。
長達千年的痛苦,千年的掙紮,最終自己還是要先他一步回來了。
千年的時光,它身處於暗無邊際的地獄。
千年之前,自己唯一的弟弟死在那家夥的手中,就連自己的魂最終也被那家夥給完全打散。
經過漫長的時間沉澱,掙紮,他不斷的尋找能夠幫助自己複活過來的人,然而每一次,要麼就是對方受不住惡心而死,要麼就是有什麼東西前來搗亂。
它什麼也沒有,唯有對於那人的憤恨,唯有那無處發泄的怒火。
是他毀掉自己的一切,所以,自己也要親手毀掉他所守護的一切。
飛過稻田,河川,感受到身後炙熱的力量,張祥的身軀一個縱身,向著更高的虛空飛馳而去。
大地在他的腳下旋轉,雲層在他的眼前流動。
烈焰劍落空了,頃刻之間,前方的山體崩塌一片,山上的樹木灼熱起熊熊火焰。
“那劍的力量真的很強大,你倒是想想辦法呀。”與那聲音的興奮不同,此刻張祥的內心是極度緊張的。
他很害怕,因為他明白,他們說得都沒有錯,自己的身體無論在怎麼強化,充其量也隻是一具人類的軀殼,那烈焰劍的溫度如此之高,如果被直接砍上一劍,即便是不死,也會測底失去行動的能力。
“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無論是什麼動物的血液也好,你在去弄一些來。”
“可是~”
“放心吧,你隻需往前飛就行,身後的事就交給我,即便是你中招了,我也保你不死。”
透過高高的雲層,在那遙遠的前方,是一片草原。
奔騰的牛馬踏風而行,行走在草原之上的老翁看著那飛馳而來的星子,一時間張大了嘴巴,變成了一具雕像。
烈焰劍破空而來,帶著強大的威亞向著那人的後背劈砍而去。
轟鳴聲中,四周的雲層都被那劍氣給衝散了。
同一刹,張祥手中的黑劍再度化作一團氣體,包裹其身,連同那軀體一起被砸向下方。
破開的地麵泥土衝天而起,蔓延的氣息嚇驚了牛馬。
“什麼情況?”老翁嘴唇微顫的道,下一刻,還沒等他自震驚中回過神來,也還沒等天上的另外一顆星子落下,一個黑影自那坑中飛出,頃刻間,幾匹狀馬憑空飛了起來,嘶鳴著與那黑影一起略向遠方,很快就隻剩下骨頭落下。
“我的馬。”老翁驚呼著,下一刻,隻見天上的那顆星子從他的頭頂掠過,所帶動的風暴直接將他給掀翻在地,滾了幾圈方才停歇下來。
“怎麼回事啊今天,我出門有看黃曆的呀,這還遇上鬼啦?”翻爬起身,他呢喃自語的道,同時還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一陣陰風襲來,卷動了他的白發,方才掠過的影子早已不見了蹤影,那兩方,除了一個巨坑與掉落的骨骸以外,什麼也沒有留下。
小草隨風搖曳,牛馬依舊驚慌,拚命的奔著。
……
“你他媽的倒是給勞資站住呀。”爆嗬一聲,手握的劍身猛地向前揮舞,一道道劍壓所形成的牆壁直直推進,那熱浪以肉眼可見。
張祥沒命的奔,沒命的躲,越過之地,山川崩塌,河流隆起,在沒有人所在的荒野,付龍揮舞劍身的力度在不斷的加強,然那身影卻是依舊向著前方而去,直到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付龍才明白他的用意。
“你休想在往前一步。”
上竄下飛之間,張祥的身軀猛地挺住了,此刻,似乎是有什麼力量自他的體內孕育,試圖破繭而出。
強大的劍壓帶著熱浪擊打在他的身上,一瞬間,散開的於波衝撞著下方大地,頓時地動山搖,然他那軀體硬是什麼屁事都沒有,毅然而立。
同一刹,一股股流動的液體自他的口鼻眼中流出,他瞪大著眼,就宛若在釋放著自己的靈魂一般。
“可怕的東西終於出來了。”付龍看著,卻是笑了出來。
……
小房屋之內,搖晃的屋頂抖落下粒粒灰塵,就宛若地震一般,那一旁的女童又是啊的一聲,躲在自己爺爺的懷中。
“怎麼?地震啦?”
“不是,是他們往這裏來了。”
……
虛幻的空間之中,看著那情景的芸逐漸的半眯起眼,有些不確定的道。“是他嗎?”
冤家,可不就是冤家嗎?在這個世界,那家夥竟然還有那個條件能夠凝聚自身魂魄。
“前輩認得那黑體?”銀光問。
“算是吧,那氣息很熟悉,以前和他戰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