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騙人,你明明說不會傷到人的。”之前還笑嘻嘻的淩非,這會兒想哭了。
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全場大笑。柳新忍笑,說:“我是說保證不會傷到別人,可沒說不會傷到你自己啊。火是你自己的,不能收放自如,你能怪誰?”
繼而轉身對眾人說:“大家看到了,淩非的天賦很好很強大,可是不懂得控製,最終受傷害的也許是自己。嗯,下一個。”
二十幾個人的班級,一圈測試下來,有人會玩火,有人會玩水,有人跑得快,有人力氣大……拉拉雜雜,各不相同。
“最後一個,陸夏。”柳新看著陸夏,神色複雜。十年前,陸蒼為了陸夏,視她為無物。麻老為了陸夏,死於非命。左家小子為了陸夏,至今下落不明。時隔十年,她比當初更好奇陸夏的特別之處究竟在哪兒。
陸夏站起來,猶猶豫豫的問:“我能看到妖魔鬼怪,算不算?”
此話一出,又引來一陣哄笑。拜托,能坐在這兒的人,哪個看不到那些靈異生物?
柳新眉頭若蹙,仍耐著性子柔聲說:“你閉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一下體內是否有什麼異動。”
陸夏順從的閉上眼睛,片刻之後,又睜開:“肚子餓了算不算?”從顏淵那兒出來到現在,她連晚飯都沒吃,能不餓嗎。
柳新無奈的笑了笑,陸夏就是陸夏,讓人看不到她的特別,卻又讓人覺得無比的特別。
陸夏正覺得尷尬,顔少卻正好敲門進來。他依然是那副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傲慢表情看了一眼陸夏,然後對柳新說:“柳老師,你們下課了沒?我要送陸夏回家了。”
“聽到沒?顔少說要送陸夏回家!!!”
“陸夏跟顔少什麼關係啊?”
“陸夏該不會是顔少的女朋友吧?”
“顔少怎麼可能喜歡陸夏?”
……
一群聒噪的八公八婆!陸夏怒目,她怎麼可能是顔少的女朋友?個性那麼差,就算全世界隻剩下他一個男的,她也不會喜歡他好吧!
柳新怔了怔,笑道:“我們也差不多下課了,你帶她走吧。”
“嗯。”顔少點頭,瞥了一眼陸夏:“走了。”說完,轉身就走,完全沒有等她的意思。陸夏連忙追出去,以後再跟這群八公八婆說道。
陸夏開始了白天上課,晚上繼續上課的苦逼生活。原本每天晚上不到九點多睡覺,她就覺得自己從來都沒睡飽過。現在,每天晚上到家都超過10點了,吃點宵夜,洗洗漱漱,到睡覺都差不多12點了。對於陸夏來說,睡覺是件大事,是比吃飯還重要的大事。這樣睡眠不足的的日子不過短短一個星期,她就感覺自己跟下了地獄似的,痛不欲生。
白天的課程,除了語文、英語她能正常跟上大家的腳步,數學是天書,至於政治曆史地理那就是催眠課。晚上的課程,除了偶爾叫幾個人表演一下自己的天賦潛力,其他時間柳新都在講授理論性知識,神話傳說啊,曆史故事啊……反正對於陸夏而言,照樣是催眠課。
這一個星期裏,陸夏注意到一個叫西南的女生,姓什麼不知道。跟她差不多大的年紀,一頭齊耳的短發,看起來很精幹。這個女生總是安安靜靜的坐在眾人最後麵靠邊的角落裏。柳老師講什麼她都專心致誌的聽著,還不時在本子上做著記錄。陸夏觀察了她三天,發現她一句話都沒跟別人說過。而其他人也似乎看不到她似的,一個主動跟她說話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