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夏做好早餐,看了看時間,七點半。柳眉一豎,凶神惡煞的走進房間,一把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從窗戶傾灑進來,頓時滿室生輝。
床上的人不適的皺了一下眉頭,快速的將涼被拉過頭頂,擋住陽光。
“懶豬,起床啦!”每天叫她起床,比殺了她還難,這是鬧哪般啊?陸夏無比怨念的皺著眉頭,大叫一聲,伸手扯掉被子。誰知,床上的人沒了被子擋光,伸手就把枕頭報過來蒙在了頭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陸夏怒了,“pia”的一聲打在她屁股上,怒吼道:“陸祈,你立刻給我起來!聽到沒有?”吼完了,“pia”!又是一巴掌狠狠拍在她屁股上。
陸祈這才摸著屁股,睡眼惺忪的慢慢坐起來,“好痛!夏夏,你虐待我!”語氣裏滿是委屈。
“哼,誰叫你半天爬不起來的?”陸夏不滿的指責道,“你自己說,我啥時候開始叫你的?又叫你多少次了?都這會兒了,還在賴床,你還好意思委屈?”
她七點鍾起來做早飯就開始叫她起床,一邊做飯,一邊又叫了她好幾次,每次回應都是“哦”“好”“馬上”。誰知她答應歸答應,答應完了接著賴床。為著這懶床的毛病,她們上課都遲到多少回了?學分不想要了?還是想直接被退學啊?
陸夏一邊抱怨,一邊從衣櫃裏幫她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來,伺候她穿衣服。
那天之後,顧若眉獨自離開了。她和陸祈回到安源市,回到她和三叔曾經住過的公寓。公寓是三叔買的,但是戶主不知道什麼時候改成了陸夏。她當初離開安源市時遺留在家裏的銀行卡也還在,卡上的金額卻是她原有存款的幾千倍。不用猜也知道,這一定是三叔的手筆。以三叔對九天封印的了解,肯定知道他進去就出不來了,所以提前為她日後的生活做好了安排。對於她的事,三叔一向如此的無微不至。她和陸祈的生活暫時有了保障,可是接下來她們要做什麼呢?
那場災難中死去的人,無法複生。被封印帶走的人,無法回來。可是她們走得早,時候才知道,原來除了她們三人,還有幾個在戰鬥中昏迷過去的人。最讓陸夏開心的是,其中就有顏老、鄭老和明天,以及其他幾個四氏同盟的成員。
在顏老和鄭老的安排下,陸夏和陸祈再次回到了大學校園。因為他們以前基本上都在忙著跟妖魔鬼怪折騰,壓根兒沒有好好念過書,所以,她們都得從大一開始學。
於是,兩人的學習生活就這樣開始了,一切都顯得那麼安寧祥和。除了,每天早上叫陸祈起床的時候。
看著陸祈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陸夏搖搖頭,去了廚房。也許是知道了陸祈曾經的經曆,也許是隻剩下她們姐妹倆相依為命,她不自覺的擔負起監護人的職責。做飯、打掃、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關注她的日常交際。漸漸地,她竟然對這種生活模式越來越熟悉。靜心一想,以前她和三叔不就是這樣嗎?三叔是那個無微不至的監護人,而她則是那個無所事事,隻需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閑人。
陸祈在她對麵坐下,自己舀了一碗稀飯,又拿了一個包子,慢悠悠的吃起來。見她低著頭,也不說話,便問:“想什麼呢?”
陸夏回過神來,搖搖頭,沒說話。
“你是不是在想三叔?”陸祈揣測道,“你跟三叔以前一直都住在這裏?”
“不說了,吃飯吧。上課要遲到了。”陸夏不想提及以前的事,想的多了,隻會讓自己更難受。
兩人快速的吃過早飯,出門一人騎上一輛自行車,直衝安源大學而去。
到停車棚放好自行車,兩人又急匆匆的朝教學樓衝去。今天的第一堂課是高數。講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很嚴厲,很精明,眼睛賊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叫數學的原因,隻要她掃一樣教室裏的人,就知道有幾個人缺席。隻要有三個人以上缺席,她必定會點名。
兩人踩著上課鈴聲衝進教室,才發現老師還沒來。每逢高數課,那女老師都是提前五分鍾到講師,不早不晚,跟掐著表似的。今天居然還沒來,這可真是稀罕事!
兩人鬆了口氣,剛找了個位置坐下,就聽到前後左右的人全都在嘰嘰喳喳的議論什麼。
陸夏長得是挺漂亮的,可是畢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而且二十歲了,看起來就比班上這群初入大學的人滄桑許多。說白了,就是看起來就比人家大。所以很多人都對她不太感冒。反倒是陸祈長了一張娃娃臉,雖然跟陸夏同歲,可是看起來卻比班上的絕大多數人都小。而且她嘴巴甜,長得又可愛,又喜歡討好賣乖,在班上的人緣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