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過了三個時辰,隻聞聲不見人的局麵終於有了改變,一隻執斷劍的手猛的探出洞口,一劍插在洞外石縫中,隨後疲憊不堪的麻衣人從中把自己拖出來。
黑衣人之首見了先心說了句不對,心說如果麻衣人得到了力量的話肯定是不會如此狼狽才對。看來目的是肯定沒達到了,他心中偷偷一喜。
整個人出了洞口的麻衣人散了身子骨似的臥在地上,喘了一柱香的氣後,他強行起來,躬腰拿著剩不到半尺又滿是挫口的斷劍衝向黑衣人之首。
這件事黑衣人之首最知道底細而且是他引路來此,麻衣人衝到他麵前大喊道:“怎麼回事?怎麼沒有?我的鹹池呢?”
“沒有?”黑衣人皺了眉頭,也感到不可思議,他奇怪地想說,怎麼沒有?但那是麻衣人問他的話,他問回去,危險。
“當然沒有!”麻衣人啞著嗓子叫道。心想跳下去時,若非他及早起了擔憂,半空一劍插入石縫,拚著把臉、前身,往石壁上拍的話,若是徑直掉下去,他非跌扁了不可。
原本麻衣人認定洞下是一池水所以放心大膽地往下跳,可是洞太深,他很快就嚇沒了膽子,竭盡了全力半路停下來,然後又靠著劍、靠著手腳爬,下到底麵去。
那下麵真的半滴水質的東西都沒有,那下麵的石頭比上麵的還完整,掉下去必死無疑。
“鹹池呢?鹹池呢?”麻衣人喊了兩聲,嗓子越發嘶啞。
黑衣人低著頭思考。麻衣人得不到,他完全不奇怪,可要說找不到的話,那就不對了。
其餘七個黑衣人則都想著他們聽到的“鹹池”兩個字,鹹池是八卦中的一個說法,又名桃花殺,主桃花主人漂亮、好學、大方、風流,不過那是人生的一種命運,不是具體的物件,顯然與麻衣人說的鹹池不是一種。
幾個人還都等著聽這個黑衣人說話。
“也許它破了神的禁錮去了別處?它有這本事,什麼都不可能將它永遠製住。”黑衣人說道。
心中卻想,最可能的是早已經附到有緣之人身上,不然它完全沒有必要離開,以它的不死不滅來說,呆在這裏或是呆在其他任何地方是沒有區別的。除非是找到可以讓它附體的身軀,使它得入輪回之道。
“那找啊!找它從哪兒走的?往哪兒走的?快!”麻衣人持劍一揮。
黑衣人馬上又掏出試藥的一套東西,沿著洞口一點點的試。
其他的黑衣人腦子慢得很,被麻衣人大喊了一句:“快去!”之後,才急急忙的也圍著洞口試藥了。
黑衣人之首心裏則清楚,他們來之前試藥就總是沒有、沒有、沒有,現在在洞口邊試也未必能有什麼結果,隻不過他也知道隻有不斷的做事才不至於惹怒現在的麻衣人。
他知道至少因為這一點,他也要趕快做才對,但也要趕緊想對策才是,這樣子總沒結果下去,麻衣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多麻煩啊!留在這裏吧!”
天空中突然一個非常陌生的清澈聲音響起,傳入眾人的耳朵,隨後麻衣人的身後站了一個書生打扮的青衫人,一個沒有在任何方向上給人看到經過的,完全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一個人。
“誰?”麻衣人連忙轉身,斷劍在手裏握緊。
青衫人卻原來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少女,除了男裝,她沒有在這片被懷疑有毒的絕地中為自己多做任何防護,她美貌的臉就在空氣裏,美貌、白晳、清徹的麵容,是冰的肌骨雪的肌膚,容貌之美絕塵絕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