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上前討債,慕少爺卻假裝失憶。
那嚴家門人又豈是傻子,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猛然站起身來,她盯著慕辛冷笑道:“慕家少爺,你這招可不高明。莫不是你想裝作失憶,不記得曾與人有過賭約?”
那位成年男子也是站起身來,古怪地笑道:“慕少爺若是要裝瘋賣傻,那可怪不得我嚴家動粗了。賭約上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慕少爺你確定不記得這事了?”
說話間,男子神色愈發淩厲,他身後的十來名嚴家門人也是蠢蠢欲動。
隻要慕辛敢當場否認,還真不知道會發生點什麼事。
“哦……你說賭約啊,那個我當然記得。我曾與一個叫嚴衡的人立過一份賭約,若是我賭輸了,便將我慕家的全部家產雙手奉上,並脫離劍閣。”嚴家的步步緊逼,並沒有讓慕辛有絲毫慌張,他侃侃而談道。
“後來不幸,我賭輸了。想來也是應該兌現賭約的時候。”說到此處,慕辛回頭望了一眼,神色甚是奇道:“那賭約是我跟那個叫嚴衡的人所作,又與你們何幹?”
嚴家門人聽慕辛如此一說,臉上都不禁泛起一股冷笑。
裝!接著裝!
你既與我嚴氏少主立下賭約,並且輸了,我等嚴氏門人前來做什麼還需用問?自然是要你兌現賭約,收歸你慕家家產而來。
“慕家少爺倒是好記性,尚還記得與我嚴氏少主嚴衡有過賭約。我等正是嚴氏門人,等著慕少爺你兌現賭約呢。”成年男子冷哼道。
“原來是嚴家的客人來訪,失敬失敬。嚴家可是山陰地域有名的修仙世家,小慕我景仰已久,早前曾想要拜入嚴氏門下,隻可惜不得其門而入。不知客人是嚴家的哪位親戚,可否有些門路?”
聽慕辛口上花花,盡說些沒用的話,男子也有些惱怒。我嚴家高門大戶,又豈是你這小子想進就能進的。
隻聽他問起,當下也不得不答,便傲然道:“我乃叫嚴鬆,是嚴家執事堂的幹事。嚴家的少主嚴衡,也得叫我一聲叔父。”
“那這位小姐又是……”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乖乖地把你們慕家家產交出來不就行了。”少女見慕辛把目光移到她身上仔細打量,似笑非笑地,神情中甚是輕浮,頓感渾身都不自在,又羞又惱,偏過頭冷哼道。
說起來,慕辛給她的第一印象很是不賴,眉目清晰,臉上棱角分明,倒是長了一身好皮囊。可惜沒有修煉的天賦,注定無緣,又得罪了她鍾情的嚴衡表哥,這般下場,卻也是咎由自取。
“非也非也。我與諸位素未謀麵,我哪知各位是不是打著嚴家的幌子,前來行騙的呢?”慕辛淡定自若地笑道。
話說到這裏,慕辛已經有了一個並不是很有把握的想法。
之前他就曾考慮過,修仙係統裏的“靈氣值”,應該就是修士在引氣入體時,所吸納的天地靈氣。
他本想著在沒有被逐出師門情況下,前去劍閣外門重拾“煉氣法訣”,繼而解鎖係統。
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眼前的嚴氏門人,不就是現成的嗎?
他們出自修仙世家,俱是已經進入煉氣境的修士,跟慕辛這種半吊子劍閣外門弟子,完全是兩碼事。
他們既已是煉氣修士,身上自然是存在靈氣的,慕辛沒有靈氣,但可以找他們“借”啊!
“哼!你以為你有什麼值得我們來騙的嗎?”少女見慕辛竟然懷疑他們是騙子,頓時一陣惱怒。
說起來,第一次來慕家的時候,這位慕家的小子還在劍閣,確實沒有見過嚴氏門人。
而這位少女,更是為了討表哥歡心,主動提出上慕家討債。今日是頭一次前來,慕家的小子就更沒有見過她了。
不過像她這樣長得好看的少女,以及一看就氣勢非凡的嚴家人,哪個騙子偽裝得了?這慕家小子還真是肉眼凡胎,不對,應該說是瞎了眼才對。
“慕家的小子,你可聽好了。本小姐叫做洛清漣,那與你作下賭約的嚴衡,正是我的表哥。”少女傲然答道,對慕辛的稱呼也從“慕家少爺”,降格到“慕家的小子”。
既然這小子如此不識抬舉,她也不用太客氣。
聽少女介紹完自己,慕辛的心中已是一片恍然。
一位是嚴家執事,另一位又是嚴家外親。
這兩人都不算是特別有分量的嚴氏門人,不過好歹是修仙世家,此番前來收歸慕家,竟然派出的全是修士,可謂是陣容豪華。
看來慕家家產中,還真有些連修仙世家都要覬覦的東西。
當然以目前的情況,慕辛還顧不得那些問題,“借”用嚴家的靈氣,繼而解鎖修仙係統才是當務之急。
慕辛便微微一笑,說道:“原來是嚴執事,洛小姐,慕辛失禮了。”
“恕慕辛直言,兩位雖然已自報家門,不過小子我依舊不大盡信。嚴家乃修仙世家,其門人俱是修為頗為不凡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