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鄙人齊國棟,在東北軍任職,一路上手下人招待不周多有得罪,還望張先生見諒。”齊國棟客氣道。
“沒什麼,齊先生客氣了。”
“不知這位小姐是?”齊國棟看著手拿白銀鳳尾劍的王鳳秀問道。
“這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師妹。”張正陽特意把王鳳秀說成師妹,以免慢待。
“齊先生,不知找我何事?”
“管家,你把這幾天家裏發生的事,和張先生、張太太說說。”
管家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戴副眼鏡,走過來坐在張正陽旁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的說了一遍。
張正陽聽完老管家的講述,心裏清楚這是個怨氣太深的冤魂,橫死後回來尋仇,隻能收了慢慢化解怨氣,再送其投胎轉世。於是說道“齊先生,這事不太好辦,這是冤魂所化的厲鬼,回來索命,弄不好我也會被其所害。”
“張先生,你若肯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切盡管開口!”
“那好,我看齊先生也是爽快人,如若我能降服這厲鬼,你出大洋五百塊,如我降服不了,或因此喪生,則分文不取!”張正陽覺得這家人,為人不善,這齊國棟,到也算爽快,錢不要白不要。向這等人家能多要就不少要。
“痛快,痛快!別說五百大洋,如能救得我家人性命,一千塊也不多!”齊國棟到真是個豪爽的人,可能這一家就齊國棟是個好人了。
“齊先生,還要煩勞你吩咐下去,準備道壇、香燭、黃裱紙、紅布二十尺,事不宜遲,一定要在天黑前準備好。”
“管家,張先生要什麼,你立即派人去準備,不得有誤!”
“是,大少爺!”
下午,張正陽和王鳳秀,在堂屋八仙桌上,鋪開黃裱紙,王鳳秀把紙裁成三寸寬、六寸長。張正陽點上三炷香,步罡踏鬥、念動咒語、用筆蘸了朱砂,在黃裱紙上畫了很多張道符,最後在手掌心用朱砂畫了個掌手雷符,以防萬一。隨後用道符把所有門窗全貼上,眼看日頭落山,張正陽叫人在正房齊壽良的房門外設了個道壇,在院內全部點上燈籠,讓齊家一家人全部住在齊壽良的房間。齊國棟帶來的一個班的士兵,在正房周圍荷槍警戒。
張正陽站在道壇後麵點上香燭,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劍,一臉正氣,王鳳秀則手握白銀鳳尾劍站在張正陽身邊,曼妙身形,白衣白褲,微風輕撫,衣角飄動英姿颯爽,看上去還真是一對道行高深的道侶。
張正陽心裏明白,這道壇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給齊大少爺看的,真功夫不在這,五百塊大洋,不做做樣子,拚拚命,再有錢的人也不願意出啊!今晚隻要用道符防住門窗,不讓冤魂進來也就行了,至於怎麼收,能不能收的了,那是明天的事了,萬一道符防不住,我還有爺爺留下的桃木劍,和那保命的掌手雷符呢。
月牙高掛,二更時分,一陣陰風直撲大門,金光一閃“啊!”的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夜空,傳到正房齊國棟的耳朵裏,不僅一怔,下意識的拔出手槍,跑了出來,隻見張正陽手持桃木劍,口念咒語,拿起一張道符向大門撇了出去,大門上又是一道金光閃現。
“齊大少爺,快進屋去,把門關好,以免這厲鬼闖進屋去,這裏有我和師妹就夠了,你在這站著性命堪憂啊!”
聽的此言,齊國棟說了句“我等身家性命就拜托二位了!”忙回屋關好房門。
張正陽一回手,在房門上又貼了張符。
後門又是金光一閃,“啊!”的一聲慘叫。
張正陽知道,這冤魂前門進不去又跑到後門想進去,又被道符所逼退,看來今晚這個冤魂是進不來了。
且說這化成冤魂的小紅,今晚還就納悶了,昨天我還進出自如,今天怎麼就進不去了,到了門口,就被一道金光擊退,看樣子是過不去了,如果硬過怕是要魂飛魄散。後門也進不去了,這一定是那個老家夥找來明白人對付我了,真後悔沒直接掐死他們,不行,我一定得進去!看看能不能從圍牆上飛過去。
冤魂小紅試著往起飛,無論怎麼使勁,也就能離地三尺,再高就飛不起來了,門、窗可以穿過去,大牆卻穿不過去,報仇心切的冤魂小紅,一時也沒了主意,急的圍著院牆轉圈飛,一時間帶的陰風四起,刮得樹葉灰土滿天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