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子雖然有槍,可沒地方用,小紅的魂魄附在大當家的身上,平日裏這胡一炮對手下不薄,又不能衝大當家的開火,幹著急沒辦法,隻能聽軍師的了,軍師開口問道,賠錢好辦,張先生你說個數,隻要山上有的都可以給仙姑賠罪,可這賠理當如何賠法?”
張正陽也不想和這夥胡子多糾纏下去,看見小紅無事,隻要把小紅帶回去就是目的了,輕易把小紅帶走,難免這些胡子不服氣,日後找麻煩,要盡量彰顯一下小紅的威風讓這夥胡子今後不敢輕易妄為才是道理。於是說道“這賠禮就是,凡冒犯仙姑的人要頭頂香火,跪地膜拜,仙姑要是滿意了就會走,不滿意就一直跪,直到三炷香燒完。”
於是乎,軍師讓個喝的少點的胡子,去庫房拿了些草香,軍師讓這二三十人全點上草香,跪在大廳中把香具頂在頭上。
剛有點醒酒的瓜秧子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問軍師道,“軍師這是要拜哪路神仙啊?”
“別多話,讓你拜,你就拜!”軍師不耐煩的說道。
小紅操控著胡一炮的肉身坐在虎皮椅子上,享受著下麵頂禮膜拜的香火,好不愜意。要說這香火對活人除了驅蚊子、熏衣服外就沒多大用處了,可對於魂魄來說這香火就是他們的食物,一般點上三炷香,就是大餐了,這幾十人的頂禮上香,無疑是豪華盛宴。胡一炮的魂魄飄在肉身的頭上連哭的心都有,我當這麼多年的大當家的,也從來沒享受過這等待遇啊,倒是這小娘們讓我這班兄弟頂禮膜拜啊!他媽的真是倒黴!誰讓我招惹上這東西!
眼看一炷香要燒完了,張正陽覺得差不多了,就把跪在地上的軍師拉了起來說道“我去勸勸我家仙姑看看行不行,你去準備點大洋,如是行了我就把仙姑帶走。”
軍師開口說道“張先生,不知要多少大洋,仙姑才能滿意?”
張正陽,知道這夥胡子的錢也全是不義之財,不要白不要,但也不能要的過多,以免把這些土匪逼得沒有活路了,狗急跳牆,就說道“二百塊大洋。”
軍師聽了緊繃的心鬆了下來,本以為張正陽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隻要二百塊大洋,這對這夥胡子來說實在算不得大數目,於是馬上去庫房取出大洋用布包成一個沉甸甸的布包,交給張正陽。
張正陽來到小紅麵前,拱手施禮道“仙姑,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這些人吧!”小紅魂魄待在胡一炮的肉身裏,把這一切全看在眼裏,當然也知道該怎麼做。於是順坡下驢說道“哼,就看在我姐夫的麵子上饒了你們,要不然讓你們全不得好死!”
“多謝仙姑饒我們不死!”下麵的胡子也不知道誰帶頭喊了起來,一時間致謝聲此起彼伏。
“不過,還要你們大當家的送我一程!我到了家就把你們大當家的肉身放回來,有我姐夫在會把大當家的魂魄歸竅的。”
其實她完全可以直接回到柳木肉身裏去,她怕胡一炮的魂魄回到肉身報複,這夥胡子有槍,她倒是不怕,可鳳秀姐,和正陽哥就有危險了,多了個心眼,讓胡一炮和軍師趕著馬車,送她回家。小紅操控著胡一炮的肉身回到胡一炮的房間,拿了床上的柳木肉身和衣服,同軍師坐上了馬車,張正陽和王鳳秀依然騎馬回去。胡一炮的魂魄沒辦法隻好跟著自己的肉身飄著走,這沒了肉身的魂魄滋味還真是不好受,什麼也幹不了,想說話別人也聽不著,想拿東西也拿不了,像一縷青煙一樣,這胡一炮為匪多年,從來沒怕過死,這回可是真的怕了,這死了投了胎倒也罷了,大不了從頭再來,可要是橫死的投不了胎,就這麼像青煙是的飄著,吃也吃不了,喝也喝不成,想想就感到恐怖。
回到張家營子家中,已是拂曉了,張正陽不敢耽擱趁雞叫之前讓小紅回到柳木身,一陣白光閃過,白霧散去小紅又回複原樣,這次有了經驗,把柳木人偶先放在衣服裏,小紅複原就是穿衣服的,免去了尷尬。
胡一炮的肉身,小紅的魂魄一離開就像一截木頭一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胡一炮的魂魄在肉身上幹轉圈不知道怎麼回到肉身,張正陽此時以用柳葉開了眼,看的真切,就說道“胡大當家的,衝著你的肉身鼻孔鑽進去就行了!”
胡一炮的魂魄猶豫了一下,衝著自己肉身鑽了進去,好半天才睜開眼睛,隻感覺頭疼的厲害,渾身無力,在地上躺了有一刻鍾才爬了起來,衝著張正陽就拜“謝謝張先生了,以後有用到我胡一炮的地方,我胡一炮萬死不辭!”
旁邊站著看的軍師可是開了眼了,活了大半輩子,原本不太相信這些鬼神之說,這次親眼所見,不得不信,對張正陽佩服的五體投地,說道“張先生,道法高深,老朽有眼無珠,多有得罪之處啊,還望張先生多多見諒!”
張正陽讓玉蓮準備了早飯,招待胡一炮和軍師吃過早飯就把這二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