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不以為意,繼續胡咧咧,“張遼,實不相瞞,我手下的解煩營乃是整個江東最強的兵馬。甚至就連我營中的許多尋常小卒都是校尉、中郎將。”
“這些……,都是為殺你而來!”
馬忠左右望望,看看那幫慫在自己旁邊不敢上前的吳郡紈絝們。
接著,隨手一指周胤,“你看他,這是周瑜周公瑾的兒子,東路軍大都督。不過是本將帳下的一個馬前卒而已。”
張遼微微愕然,周瑜的兒子嗎?
接著,馬忠又一指孫匡,“這個更厲害,乃是孫江東的親弟弟,定武中郎將孫匡。在我這裏也不值一提。”
周胤和孫匡直接就臥槽了,大哥你吹你的牛逼,沒必要踩我倆吧。
我們招誰惹誰了。
這人丟到魏國去了,以後我倆還怎麼混。
我們還小啊!
馬忠又想起一件事來,笑著說道,“說起來,他還是你們曹仁曹將軍的女婿呢。”
“對了,你看到和你對打的女將沒有,這可是孫權的親妹妹!”
這話一出,張遼也情不自禁的多看了眼前這個雌虎一眼。
孫尚香一下子被馬忠惹毛了,將方天畫戟一擺,抽身就要撤出戰團。
這下丁奉、岑狼等人的壓力陡增,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
眾軍候心中,更是有了把馬忠拖過來打死的衝動!
這尼瑪!好好的,你撩她幹嘛啊!
馬忠顯然也發現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連忙高呼,“我錯了!我錯了!”
變臉之快,節操之低,令人發指。
孫尚香這才臉色微緩,回身給了張遼一刺。
張遼這下真是氣得不行了。
你們這特麼的把我當什麼了!
不過馬忠的話真真假假的,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絲警惕。
如果江東軍對朝廷的情況知道的這麼清楚,那就算他說的隻有一成是真的,那也了不得啊!
最起碼,江東軍既然敢來,就說明了他們對當前的局麵有必得的把握。
這樣一來,合肥的情況真的岌岌可危了。
臥槽!
就算沒有這些,自己的並州兵傷亡這麼慘重,本身合肥已經岌岌可危了呀!
馬忠見張遼的臉上的表情陰沉,沒了之前的做作,明白自己的話說到他心裏去了。
馬忠看著張遼,陰險的輕聲說道,“張遼,你倚重的強兵,在我眼中,不過是些軟弱無力的稚子!我要他們生,他們就生,要他們死,他們就死!”
張遼看了看那些猶自在漁網中掙紮的騎兵和戰馬,再看看那些倉皇逃竄的步兵營,心中一陣絞痛。
這可是朝廷僅次於虎豹騎的騎軍啊!
對麵的那個家夥隻是用了一個小小的花招,結果這小花招就像是最讓人著魔的巫術。
讓那些驕兵悍將如同遇見君王一樣!匍匐在地,任人宰割!
想到這裏,張遼猛然打了個寒噤。
他已經從並州兵的損失中,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高速衝鋒,驅趕敵人的騎兵,遇上對麵撒出的漁網該怎麼破?
這些漁網不但會驚嚇戰馬,而且一旦纏住馬蹄,那別說戰馬了,就連上麵的騎兵都會因為巨大的慣性,衝出去倒地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