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漸遠,落年站在原地,紅發柔順微卷的搭在肩膀上,被劉海遮住的眸中一片幽暗,她蹲下身,把被踩成了兩截的發簪握進手心,如果不是為了那唯一讓她覺得眷戀的溫暖,她又怎麼會隱忍成這樣呢?
她的嗜血,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也許是因為碧洋太愚蠢了,所以才一直都沒發現她每次欺負完落年,所要付出的代價,可都不是巧合呐。
音樂聲驟然停住,燈光也暗了下來,所有人向前聚攏了起來。
隻見天堂真央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的走向了旋轉了樓梯下,微略沙啞性感動人的嗓音緩緩的響起:“大家都知道,我們艾比瑞家族有一個很特殊的成員,作為一個女人,這樣的特殊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但是我卻不能罔顧無辜的生命發泄我的怒氣,隻有把她當成心愛的孩子來撫育,而讓人欣慰的是,這個孩子成長的很好,也已經有資格站在大家麵前,為撫育她的家族做出貢獻了。”
狀似大義感人的話一說完,熱烈的掌聲響起,一簇燈光落在了歐式華麗的樓梯上,一抹纖細嬌小的身影站在上麵,頓時叫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一頭及腰的紅發帶著淡淡的金色光暈的披在身上,頭頂戴了一個銀色鑲鑽的發箍,簡單卻壓過了在場精心裝扮過的鶯鶯燕燕們,白色的小禮服同樣沒有任何的亮點,仿佛就兩塊布縫合在一起,可偏偏穿在她身上便全身都是亮點,仿佛由意大利服裝大師親手設計製作的一般。
真是個漂亮的小家夥,心髒都像小白兔一般蹦蹦跳跳了起來了,如果不是她的私生女身份,相信在場的眾多男士都會很願意向她伸出熱烈的追求之手的。
天堂真央看向落年,眼中含著一絲警告。
落年輕輕的斂下眼瞼,顯得幾分怯弱我見猶憐,輕輕的彎腰,如同珠落玉盤的聲音輕輕響起,“我叫落年。”她叫落年,也隻是叫落年。
隱晦的意思並沒有多少人聽出來,鼓掌聲響起,介紹也算完了。
音樂聲再次悠揚的響起,落年緩緩的走下樓梯,向她邀舞的人很多,隻是落年那小白兔般瑟縮又怯怯的眼神看著,很多男人的大男人心理都會被填的滿滿的,雖然很想把她摟進懷中,但是卻下意識的更想在她心裏建立一個高大崇拜的形象,自然也就不會去強求,這也是為什麼柔弱的小白兔總是會比剛烈帶刺的女強人更容易得到男人喜愛歡心的緣故。
“看她那小狐狸風騷樣。”碧洋和一群女人站在一起,看著獨自一人孤立無援的站在一邊,卻頻頻獲得男士搭訕的落年,眼角滿是不屑陰狠,她目光看向她的兩個跟班杜明萱和汪菲菡,兩人立刻會意的點頭,拿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酒走向仿佛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落年,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圈子。”汪菲菡眨眨水汪汪的杏眼,看起來天真無邪,把手裏的紅酒塞進落年手裏,手裏的另一杯自顧自的碰了碰落年手裏的酒,不容拒絕的自己便先喝了一口。
“歡迎。”杜明萱同樣如此,三個年輕女人的動作自然被收入眼底,別人已經先幹為敬了,落年若是拒絕,那麼便是目中無人高傲惹人嫌了,畢竟她隻是一個私生女,這個詞在重視血統高貴純正的貴族圈內異常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