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沒有給他留下哪怕一條縫,他是不受他歡迎的存在……
時間匆匆,眨眼間仿佛已經物是人非,十年的時間,仿佛每一秒都被拉得無限長,漫長到他仿佛已經過了好幾輩子,卻又仿佛眨眼便過去了。
凱文看著窗外悉悉索索顯得蕭條的樹木,冷空氣下降的有些厲害,冬天要到了啊。
房子是小型別墅,不大,但是三個人住卻也完全足夠,隻有凱文和昔拉在的時候,則是清冷的仿佛隻有一個人住在裏麵,他們都不是話多的人,或者,雙方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無話可說,可又住在一個屋簷下十年,似乎保持著一種奇異的默契。
在美國居住第五年的時候,昔拉見到了那個不負責任的把製造出來的女人,她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凱文和他的信息,以為凱文離開了落年而且還帶著孩子,一定已經原諒了她,便找上了門來想要重修舊好,可惜,他們從來就沒有好過,又何來的重修呢?
凱文的態度是冷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那個女人惡心到,還是對於落年實在無法有任何的忘懷,他對於對自己有企圖的女人總是下意識的覺得厭惡,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選擇到加州這塊唯一一所男校裏擔任校醫。
不過有點意料之中,但是又有點出乎意料的是昔拉對於那個女人的態度,昔拉心目中的母親兼姐姐是落年,他對於這個所謂的親生母親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十分的厭惡,如果不是她,今日他不會和凱文這樣不像父子的來往,她是罪魁禍首。
女人終究沒能如願,灰溜溜的離開,徹底斷了那癡心妄想。
十一月份,白雪飄飄,凱文全身裹著毛茸茸的毯子坐在壁爐前,火光劈裏啪啦的搖曳響動,他看得出神。
暖洋洋的,叫人有種在漸漸老去卻又十分安詳的感覺。
十年的時間,不短不長,二十幾歲的年輕力壯的青年,也已經成了三十幾歲的老男人,他的想法和心境,經過時間的洗禮,是否也變得更加的寬容平和了?他封閉了想要去關注落年的眼睛,關閉了想要傾聽巴洛克王國一切事情的耳朵,還有總是不受控製的冒出來擾亂他的心境的記憶。
懦弱膽小卻又瘋狂,這樣的自己,熟悉而陌生。
年輕人和老男人,應該要有所長進的。
所以,第二天,凱文收拾了東西,卻忘記把兩個孩子也一起帶上。
再一次踏上這一片土地,他以為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卻不料更多的竟然是歸心似箭,就像出門遠遊的人回到家鄉,有點近鄉情怯,更多的卻是迫不及待。
左焱、瑪拉、阿木、藍狐……還有……落年。
郊外那一所通體紅色的豪華大別墅內,依舊是那樣的熱鬧,五隻包子幾乎長得都和他們老爸很像,第一胎是夜包子,第二胎是白包子,第三胎是三胞胎紅包子和菲包子還有卡爾法小包子,這一點屢次遭到幾個男人嫌棄,為什麼他們會同時出現在母親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