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了他的無情,她的身體下意識的往床邊挪去,離他遠遠的。
[你這個女人。]看到對方的害怕疏離的動作他隻是嗤笑了一下卻也沒有衝她發火,他長袖一擺,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到了她的手中,溫溫的泛著濃重的苦味。[喝了。]
喝了?
雅爾看了看碗裏黑漆漆的東西死命搖頭,她冷淡的表情多了一抹說不明的情緒,祈天雲以為她是在嘲笑他,濃眉一揚,眼裏滿是寒意。
[你確定,這個東西我一定要喝嗎?]
“你不喝?”他斜眼瞟她一眼,俊臉上倒是沒有不悅,嘴角勾起,居然還笑著看她說道:“你不喝,那我就去倒掉算了。”
“別……”說不出來為什麼,雅爾卻還是出聲阻止他想要倒掉的舉動,她衝他揮揮手,麵無表情的看他說道:“給我,我喝。”
“喏,給你。”祁天雲拿起那碗黑漆漆的藥汁,毫不溫柔的扔回她手裏,“喝吧,快點喝完,我可沒有那個鬼時間等你。”
大有一副不屑於你的架勢。
某人覺決定直接忽視他現在趾高氣揚的可惡的模樣拿起碗,倒是一口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苦……”
“我可不會給你糖吃,苦著吧你!”顯然雅爾長牙咧嘴的可笑模樣取悅了她麵前的男人,他心情大好的昂著頭大步走了。
真是我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雲彩。
雅爾惡意的在心裏畫圈圈,衷心期盼某個走路幾乎鼻孔朝地的男人一腳掉到坑裏。最好是大坑,摔不死你也悶死你的那種。
她的小小願望還沒來得及實現,自己倒是先感覺頭腦昏沉,雖然嘴裏還是有著濃濃的中藥苦味,終究抵不過周公的召喚找他下棋去了。
一覺起來精神氣爽。
她滿意的睜開眼,又見到了某個不長眼的討厭家夥,她長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髒話,事實上,如果不是自己現在一副疲憊無力的淒慘模樣,她真想狠狠一腳踢到這個男人某個特殊部位上去,然後說她這輩子第一次聽過的,迫切想說的——“你他媽的祁天雲。”
她冷淡的表情下麵不知轉了多少個可怕血腥的念頭,隱藏在完美冰冷麵具之下,幾乎無人察覺,隻能在眼睛裏能看到一些明為秋水明眸波光盈盈,實際上是凶狠狡詐的詭異光芒。她裝作無意的看了一眼這個盯著她臉似乎盯成癮了的男人,妄圖在他臉上找到她打的一些痕跡,卻什麼都沒有。
果然是個怪物,愈合能力這麼強——長成這般小白臉的模樣實在是太失敗了,祁天雲不知道的是,他引以為傲的俊秀麵容到了雅爾的眼裏,已經是一個不可多觀的失敗品。
簡直比自己的臉更加失敗!
雅爾惡意的衝著祁天雲麵如冠玉的俊臉詭笑,頗有點邪氣與詭異的味道,害的男人硬生生私地裏打了個狠狠的寒顫——
女人,笑什麼笑!居然還給我笑得這麼可怕!
我笑什麼管你屁事!我就是要笑,笑……笑……笑得你發毛……哼!……
再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接收到男人帶有惡意的眼神,她倒是不笑了,眼神一冷,給狠狠瞪了回去。
雖然是這樣劍拔弩張的模樣,雙方卻還是感覺到和對方的關係似乎開始有了些改變一樣,事情似乎朝著一些無法明說的隱晦模樣裝換……也不知該說是好是壞……
雅爾皺皺眉,自然而然的就想下床走路,睡著的床被帶有一些似乎熟悉的幹淨香味,聞著讓她昨晚睡的很香,不過他還是決定舍棄自己剛剛喜歡上的東西下床走路,總感覺睡在這張床上之後,對麵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愈發深沉起來。
算了,雖然還是有些戀戀不舍,她還是毫不遲疑的打算起身下床,不過,偏偏有人不知為何出聲阻止:“你下床做什麼。”
“我下床要你管嗎?多管閑事。”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偏偏對對方沒有什麼殺傷力,男人倒是一臉氣定清閑,他抱著手臂冷眼瞧她,嘴裏依舊是一句嘲諷,“你可不要剛下床就栽在地上才行呢。”
“栽在地上,我嗎?”雅爾倒是沒有生氣了,她冷靜沉思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麼轉向一旁衝他問道,“我什麼病?”
“你?哼!……”祁天雲惡意笑道,“你沒什麼病,隻是餓昏了。”
他前句說完,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又加了一句——“放心,隻要你做我家仆人,雖然不說大魚大肉,總不會叫你餓昏倒地。”。對方的笑笑得又邪惡又令人討厭,她幾乎想衝他狂吼那句‘你他媽的。’卻還是硬忍住了,隻是把拳頭攥緊了。
沒有等到對方回應,祁天雲瞟了一眼,不可忽略那隻緊握的拳頭,收回還想嘲諷的話冷淡說道:“你躺著吧,我去給你拿碗粥來。”這次,他倒是不再和她爭什麼了,反而話語裏帶了些隱隱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