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做這些事都是無奈之下(2 / 2)

“反差嗎?嗬,我現在權勢盡失,元力消散,除了你們的忠心,我拿什麼讓你們聽命於我?而且,為了孩子卑躬屈膝又如何?”五爺看著遠去的兩人在心中默念到。

在北坡,有兩個木屋,小飛現在就在其中最大的木屋中。大鼎中的藥汁無火自沸。在裏麵,有一個小孩正在痛苦揮舞著自己的小手想要爬出。

可這一切都是徒勞,阿坤這個有手的毒蛇將小飛牢牢的按在藥汁中,還時不時的將他的頭按入藥汁下,看他咳嗽著把苦澀燒口的藥汁嗆入身體內,然後發出刺耳的笑聲。

小飛終於知道剛才為什麼雲姨要自己快點喝光這巨鼎中奇異的藥汁了。本以為雲姨也要折磨自己,因為自己這麼小的身軀怎麼可能容得下如此多的藥水呢?原來雲姨是為我好!這該死的阿坤,我要殺了他!仇恨的種子在小飛的心中發芽,吸收的藥汁無疑成了最好的激素。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飛從來沒有停止過掙紮,阿坤也從來沒有中斷過笑聲。在他眼中,折磨小飛一定是頂好的娛樂方式。那足足高達兩米的巨鼎,比十個小飛體積還大的藥汁終於在小飛或吞或身體吸收下變成了一汪髒水。

還在不停掙紮的小男孩被雲清從髒水中抱出,幹淨的白絲帕輕輕的擦拭著小飛。幹淨後,穿上了一條她親手製作的開襠褲。男孩在溫柔的安撫下慢慢的平靜下來。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張溫柔笑臉,是久違的溫情。

“雲姨!”小飛扁起了嘴,哭出了聲。

“哭,敢哭?你個王八蛋給老子過來。”沒有一絲的遲疑,小飛立刻從雲姨的溫暖懷抱中掙脫,揩幹了眼角的淚水,帶著堅定,帶著執著走向深淵中的毒蛇。

父親依舊在阿坤手中,細劍也不曾被離棄。“現在要我幹什麼?”小飛開口了,簡單又明了。“嘿,小屁孩,還有幾分膽色。老子看你等下求不求饒!現在跟著你的蠻牛師傅煉體去!”阿坤拿著劍,用劍身在小飛父親腦袋上敲打著節拍道。

小飛看了一眼虛弱的父親,轉身走向在一邊等候的蠻牛,並沒有多說一句話。小飛知道,自己必須節約下每一分力氣,這樣自己才能更快的成長。然後救下父親,再用那把染血的細劍讓毒蛇再也開不了口。

在跟隨蠻牛前往東岸時,小飛才發現自己現在居然神清氣爽,體內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之前鍛氣時的疲憊和痛苦全都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活力!“看來藥汁是一個寶貝。”小飛如是想。

“小子,跑吧。能跑多久是多久,期間可能會感覺到某個部位開始發脹甚至起包,這都是正常的。”蠻牛帶著小飛到了東岸,做了個開始的手勢。

跑!小飛知道這是父親說的鍛煉方法,父親還說自己鍛煉之後可以變得更加強大。“隻要自己一直鍛煉,以後就可以救下父親。”這一個想法在小飛的腦海裏一直持續。

圍繞著一個不大的圈子一直跑步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特別還是在驕陽似火的時候。但是那個瘦小的身影、稚嫩的身軀,隻能一直堅持。

汗水從額頭上滴下,灼傷了小飛的眼睛。可是小飛不敢閉上,如果跑錯了方向,父親就又要遭罪。呼吸越拉越長,每吸一口氣可以堅持跑十多步,這是蠻牛交給自己的呼吸法門,好處是可以減少來自肚子和喉嚨的灼燒感。

就這樣無盡的奔跑。那一圈濕潤的帶點黑色的沙土和周圍金沙格格不入,執著而且倔強的堅持著自己的黑,不讓太陽這個混蛋將自己改變。

忽然小飛一個趔趄,差一點越出了界外。調整好後,小飛在奔跑中查看了一番。在自己小腿位置,有一個大大的膿包正在膨脹。小飛不停,它也不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展壯大。“這就是蠻牛師傅說的東西嗎?”

而在這時,倒在沙灘上翹著腿的蠻牛眼中多出了一絲精芒。在之前,蠻牛是對小飛的堅毅驚歎,現在他又不得不為小飛的天賦而再次撫掌。膿包越來越大,已經嚴重影響了小飛的平衡,男孩不得不躬下身來運用四肢爬行。

“磁——磁”是熱物被冷水澆淋的聲音,小飛的開襠褲中飛流直下三千尺,將沐浴在陽光下酣睡的沙粒驚得磁磁亂叫。沒有辦法,撒尿,拉屎。你隻能祈禱自己能夠憋住,不然就隻能這樣排泄。在行動中排泄,嗬,也好過撒一次尿,殺死自己的父親吧。

小飛一直在想,為什麼不能把悲傷隻留給自己?(新人新書,謝謝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