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18年前,《中國煤炭報》“太陽石”副刊發表了我的小說《新衣裳舊衣裳》,還配發了《蟲洞的意蘊》的評論。正是這篇小說,燃起了我創作欲望,催我走上了漫漫的文學之路。
我原在《北票礦工報》做記者,手頭有很多生活素材,但如何虛構小說,並非易事,一篇千八百字的小說,常常寫上幾遍或十幾遍,還覺得拿不出手,更別說給“太陽石”了。但我沒有放棄文學,非但讀“太陽石”,而且自費訂了五六種純文學刊物,參加多個文學函授班,非要整出個甜酸來不可。
1991年年初,因工作需要調出了北票煤礦。但我寫小說的癡心未改。我也曾追過風,試寫過言情小說,雖小有收獲,但人物仍顯蒼白,連自己都看不上眼。我又“重蹈舊轍”,寫我所熟悉的煤礦題材,寫我的黑哥們,由於生活底子厚,人物鮮明,有10幾篇小說和散文被《工人日報》刊登。1999年底,我所在的工廠改製,沒到退休年齡,就打馬回山了。但我仍堅持塗鴨,先給《中國化工報》寫小說,後又轉投《中國煤炭報》,因為我學的是采煤專業,曾在煤礦摸爬滾打了28年,那些活生生鮮燦燦的黑哥們形象,呼之欲出,凝聚筆端,僅從2005年開始,我的“安全小說”在《工人日報》、《中國煤炭報》、《中國安全生產報》、《勞動保護》、《現代職業安全》等報刊,發表了百餘篇,去年,我寫的小說《陽光的味道》,獲得《中國安全生產報》征文二等獎,《老鮑捉鬼》榮獲《工人日報》征文優秀獎。
千條江河歸大海。我這個“遊子”又被“太陽石”所接納,所認可。我調動生活積累,走窯漢的影子無不從我腦海蹦出來,像毀容於礦難,醜陋殘疾,卻擁有一顆金子般的心的關叔,還有及時發現水情的老鮑、冒死報警的水娃,堅持質量第一的“一根筋”等都成了我小說的主人公,且能一一發表。我之所以,難以割舍“太陽石”,是因為《中國煤炭報》副刊上的作品,離我們礦工的生活最近,其藝術形象又都是熠熠發光的“太陽石”。為此,我自費訂閱了《中國煤炭報》,便於更好地了解煤礦,激活生活素材,尋找閃光點,並永遠置於煤礦的氛圍之中。我曾多次去北票煤礦體驗生活,將其血脈融化到舉世無雙的煤炭化石裏麵,從中尋覓到我的精神寄托,創作出適合黑哥們閱讀的“煤味小說”或“安全小說”。
66歲的我,聊發少年狂,像愚公一樣挖掘“太陽石”,塑造鮮活的黑哥們形象,塗抹生命的底色,以凸現其藝術魅力!
“太陽石”不朽!我心中的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