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昔央國的年宴上。
“朕決定,封夜絕歌為禦敵將軍,即日啟程前往西部邊境抵禦外敵。”
太監大聲地宣讀著聖旨。
夜絕歌應聲起身,一襲紅紗隨著她的腳步而晃動,每走一步對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她接過太監手裏的聖旨,臉上還帶著魅惑的笑意,低頭,卻沒有跪下。
“臣接旨!”
三年了,有眼睛的都已經習慣了夜絕歌這種狂妄的行為。
曾經有人彈劾過她,卻在次日被皇上打入大牢。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說夜絕歌的壞話了,至少不敢當著皇上的麵說。
可這一次,卻立即有人站出來反對,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微臣以為,這,不妥。”
皇上的臉頓時黑了,俯下了身子,饒有興趣地問道:“哦?哪裏不妥?”
所有人都看出了這是皇上發怒的前兆,還能自如的,大概也隻有夜絕歌和那個男子了。
“微臣以為,夜絕歌她再英勇,也不過是一屆女子,並且皇上這樣不公平。”
一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夜絕歌這才挑挑眉頭,扭頭朝男子看去。
是之太傅的義子,之黥。本是領軍之人,卻在三年前的比武中因為她的一笑而失了手,至今也隻是一個禁衛軍統領。
估計,是輸得不情不願,來找麻煩的吧。
皇上輕笑一聲,“不公平?愛卿認為,怎樣才算公平?”
“微臣以為,應當比武定將軍。”
之黥這話一出,下麵有些人開始躁動不安了。
“嗬,比武。”夜絕歌魅人地一笑,眼睛掃過下麵的諸多老臣。
立馬有一些紈絝子弟看戲似的地看向了她。
大多數,都是嘲諷與戲謔的眼神。
夜絕歌在戰場上從來都沒有動過武,一般的人根本就不會對她動手,而那些特別的,她都是用毒。
所以現在給他們造成了一種她武功不好的錯覺?
可是她的武功,是夜國名將齊戰燕交的啊!
夜絕歌突然收起了笑容,目光一寒,久經沙場的殺氣全然釋放出來。
沒有人見過夜絕歌這副模樣,在眾人的麵前,她都是一副紅塵女子的誘人模樣。
有的大臣,手心甚至冒出了冷汗。
“你,還不配!”
說著,一個銀白色的東西沿著之黥的脖頸擦過。
之黥還沒有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就聽見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他的臉,頓時黑了:“什麼人?”
夜絕歌寒著臉答道:“還能是什麼人?!當然是刺客了!”
眾人都倒吸一口氣,雖然他們都知道那是刺客,但畏於之黥身後的之太傅,沒有人會去點破。
但夜絕歌,點破了。
之黥的臉立刻黑了下來,作為一個禁衛軍統領,將刺客放進年宴,可是死罪!
但同樣的,若那不是刺客,夜絕歌就是欺君之罪!
場麵僵持著。
“可有證據能為夜將軍證明那是刺客?”之太傅打破了僵持,低沉的聲音傳入了所有人的耳裏。
夜絕歌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之太傅話裏的玄機,道:“花苒閣的人,身上都帶著一種特殊的淡淡的香味。而我母親死去時,我聞到了這樣的一種香味。”
花苒閣,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卻在每一個國家都有勢力。
據聞花苒閣閣主性情古怪,若是有緣之人,能讓其傾盡全力,但若是無緣之人,則,看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