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才能有一線生機。若不冒險,卻是必死無疑。”夜絕歌精致的臉上綻開了笑容。
齊戰鋒一愣,在那個漆黑空洞的夜晚,也曾經有人滿懷希望地這麼對他說過,可他,卻負了她。
“我先走了。”齊戰鋒突然轉身,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他……怎麼了?”
夜絕歌帶著幾分擔憂地問道。
齊戰燕看著夜絕歌關心的神色,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怒意,裝作沒事地看著齊戰鋒遠去的背影,回答道:“想起雲翩夢了吧。”
雲翩夢,那個給她溫暖的女人……
“三天後我在宮裏舉辦一場洗塵宴。”夜絕歌突然開口,對著齊戰燕逐步走遠的背影說道。
“嗯。”
不用更多的對話,十六年來的默契讓齊戰燕一瞬間明白了夜絕歌的意思。
…………
三天後的洗塵宴。
所有三品以上的朝臣和嬪妃都到了場,鶯歌燕舞,這是一場奢侈的宮廷盛宴!
最後一個邁著蓮花步子走進來的,是一個女子。
是一襲綠色的長裙,華麗無比,女子精致的五官被襯得傾國傾城,可臉上地表情卻冷若冰霜,這是……夜絕歌在等著的人,雲國的長公主,雲霓霜。
“夜大人,下官敬你三杯!”禮部侍郎林以賢站了起來,舉著酒杯對夜絕歌說,卻不等夜絕歌說話,三杯酒下肚。
然後便像是喝醉了般,自顧自地回憶著,“夜大人可知道?您很像是下官兒時的一個朋友。
您和她有著幾乎一樣的麵貌,相似的性格,不相上下的英雄氣概……”
說完,林以賢才像剛剛反應過來一樣,低頭告罪,“夜大人,叨擾了。”
“沒關係,”夜絕歌通情達理地說道,下一秒卻話鋒一轉,柔聲道,
“林大人說這話前可有詢問過夜兒公主她是否還記得你?還是說……你曾經在夜兒公主麵前做過什麼不尋常的事。
林大人,你要知道,以下犯上,犯的,還是夜兒公主,這,可是死罪!”
王以賢的臉色一白,縱使他想到了再多夜絕歌的反應會這麼直接,也不可能想到她會拿這一點來做文章,還直接給他判下了死罪。
一直不說話的雲霓霜突然開口了,訓斥道:“林大人,你剛剛那是什麼意思?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這麼相似的兩個人,要知道,相似得過多了,就是一個人。
夜兒公主所犯的錯相信你也知道了,你們夜國的朝臣官吏,就是這樣給別人扣上死罪的帽子的?!”
這話雖是在訓斥林以賢,卻不知不覺地把矛頭指向了夜絕歌,即使她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夜兒,卻也擺脫不了誹謗之罪。
雲霓霜,果然不是個等閑之輩!
夜絕歌妖豔地一笑,剛想開口,一道柔弱的女聲就傳進了所有人的耳裏。
“姐姐這樣可不好,夜大人畢竟是妹妹的舊識,還請姐姐給妹妹留點麵子。”
一位女子穿著素白的長裙徐徐步入,在這鶯歌燕舞的美豔中,顯得愈發地令人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