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夜絕歌雖然一直都沒有低頭，但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芊芊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疑惑的視線。
“什麼事？”
芊芊吐吐舌頭，她就知道自己的小動作是瞞不過自家小姐的，有些不解地緩緩開口。
“小姐，我看那個燕王殿下對小姐……”跟對別人不一樣，對小姐很好啊。小姐看上去也是很喜歡燕王殿下的啊，你們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隻是芊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絕歌冷冷地打斷了。
“閉嘴！不該問的，別多問。”
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冰冷的語氣，要不是芊芊和林湘一直都跟在夜絕歌的身邊沒有離開過，她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人把夜絕歌換了一個人！
另一邊的林湘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了芊芊。
芊芊今年應該才剛剛及笄吧，這麼美好的年齡，這麼單純的心性，就連有話也不知道分辨該不該說。
難怪夜絕歌從來都不防著芊芊，因為芊芊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好防著的。
她好像從芊芊的身上，看到了從前的自己的影子。
曾經的她，也是這樣的單純，不懂算計，雖然她長得隻能算是清秀，也不敢說十分，但也算是招人喜歡的。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她喜歡上那個男人後變了……
夜絕歌不動聲色地用餘光注視著林湘，看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突然魅惑地勾起嘴角，柔聲道:“林湘。”
“奴婢在，敢問大人有何吩咐？”
林湘抬起頭來，看著那好似高高在上的夜絕歌，恍惚間，好像透過她看到了齊戰鋒。
搖搖頭，自嘲地笑笑，夜絕歌是夜絕歌，齊戰鋒是齊戰鋒，盡管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他們兩個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你把這個送到皇帳裏，給皇上服下。”
夜絕歌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黃色的藥丸，輕輕地放在林湘的手上。
隻是一粒小小的藥丸而已，林湘卻感覺自己的手上仿佛有一個千斤重的石頭，死死地壓住了她。
“小姐，這是什麼？”
芊芊畢竟還小，好奇心一來，就把夜絕歌先前說過的“不該問的別多問”給拋到腦後去了。
林湘深深地朝芊芊看了一眼，她確實也想知道這是什麼，可是以夜絕歌的性格，怕是會又要懷疑她，然後再整她一頓了。
可是現在雖然有人替她開了口，但是那個人是芊芊！
芊芊的性子，恐怕沒有人會不喜歡她。
可是現在她就要替自己做替罪羊了，林湘的心裏不免有些擔憂。
“皇上的……藥，一直放在本官這兒的。”
這一次，夜絕歌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生氣，還媚聲地回答了芊芊的問題。
林湘大步走著的背影忽然微微地一頓，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向皇帳的方向走去。
夜絕歌把這一切都放在了眼底，嘲諷似的魅惑地勾起了嘴角。
林湘手上的確實是藥，隻不過，不是齊戰元的藥，而是夜絕歌特意給她準備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