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絕歌看著齊戰燕決絕的背影，身上，他殘留下來的溫度襯托得此刻她心裏更加地失落。
稍稍地猶豫了一會兒，夜絕歌突然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此時的齊戰燕心裏是煩悶的，因為他剛剛，想要把一切都告訴夜絕歌，告訴她他對她的感情。
那樣至少，她會給他一個回應，他也不用再這樣痛苦地折磨著自己。
可是他終究，說不出口。
人們都說當今夜國的燕王奇勇無比，能文能武，殺敵無數，戰功赫赫。
可是在他自己看來，他不過是一個親手傷害了自己心愛的女子的懦夫而已。
遣散了還在門外侯著的手下，齊戰燕剛想走，就被人拉住了。
不用回頭，齊戰燕也知道拉住他的那人是誰。
“我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齊戰燕皺起了眉頭，若是普通人見了，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他那駭人的氣勢，跪下了吧。
隻是夜絕歌卻不怕，她聽得出，齊戰燕是在關心她。
他的話，更加堅定了她要問出那個問題的決心。
“你是不是，對我還有感情？”
其實夜絕歌原本想要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我”，可是話到了嘴邊，她卻又不敢說出口了。
因為她怕，她怕她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她更怕，他會像四年前一樣，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傷害她！
她不想，再體會一次當時她所承受的痛苦了！
但隻是這樣的一句話，也足夠讓她不安了。
她很明顯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快得有些不像樣。
但到底這異常地快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期待，夜絕歌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時間緩慢地流逝著，一分一秒在此刻都顯得十分地漫長。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齊戰燕終於動了一下，夜絕歌以為他是終於決定回答自己的問題了，卻沒曾想齊戰燕一言不發地甩開了她的手，朝外麵走去。
夜絕歌心裏一驚，看著齊戰燕高大的背影，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升起了一股怒氣。
反正已經問出口了，那麼今天，就必須問清楚！
夜絕歌大步流星地衝到齊戰燕的麵前，展開雙臂，不讓他繼續前行。
“不許走！”
齊戰燕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漆黑的眸子卻是如同一潭深淵，危險萬分地看著夜絕歌。
夜絕歌本來就沒有齊戰燕高，再加上他這一個危險的眼神，兩人之間立刻就高下立見。
可是夜絕歌卻是不怕的，反正已經破了，就破罐子破摔吧！
“你今天不說清楚，就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