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為我……做了什麼？”夜絕歌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太後動了動唇，本想要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一個渾身血跡的男人卻突然地從她身後走了出來，背對著夜絕歌，輕聲與她說了句話便離開了。
夜絕歌看著那個背影，有種熟悉的感覺，然而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太後的目光一向都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但是在那個男人說完話後，她身上的凜冽卻全然消失，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母親。。
“哀家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也罷，若你真的有心，這個問題，就留著你親自去問戰燕吧。”
親自去問齊戰燕？
太後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她走？
即使是夜絕歌小的時候，一直跟在齊戰燕和太後身邊，也沒有看見過太後放下疏離，所以太後突然這樣，夜絕歌反而更加懷疑了。
隻是她心中一直緊緊繃著的那根弦，還是鬆了下來。
“告訴他，雲霓霜。”
太後這一番沒頭沒尾的話弄得夜絕歌有些糊塗了，但是她還是默默地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裏。
太後此話一出口，她身後的那些侍衛都震驚了，可以看得出他們都是被培養得很好的，也沒有一個人阻攔，就讓花夕苒和夜絕歌這麼走出去了。
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花夕苒轉身看著夜絕歌，平靜得沒有一絲意外地說道：“剛剛的那個男人，是千麵。”
“千麵？”
是了，也隻有可能是千麵了。
這也難怪，那天千麵會對她撒謊，讓她誤會了齊戰燕。
可是齊戰燕一手培養起來的千麵，居然會“叛變”到太後的身邊！
夜絕歌的心裏，越來越好奇齊戰燕當年到底是為了她做了什麼。
或者說她早就已經猜到了為她做了什麼，隻是還不敢相信事實而已。
花夕苒看著夜絕歌掙紮地模樣，從懷裏掏出一瓶上好的金瘡藥遞給她，語氣依舊是那麼淡然，“以後別再為了這種小事傷害自己了。”
夜絕歌接過金瘡藥，低頭在手裏反複摩擦著，許久，才低聲訴道：“姐。”
花夕苒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夜絕歌，紅唇輕啟，仿佛要說些什麼，隻是下一刻，她突然從嘴裏吐出一口鮮血，雙眼一閉，直直地朝前摔去。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