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夜絕歌很率性地一下子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跟著齊戰燕一起坐進了馬車。
看著馬車外一條條熟悉的街道，其實這條進宮的路她也走過很多次了，隻不過每一次她的心情都不一樣。
這一次，怕是最幸福的一次，因為她的阿哥，說喜歡她。
想到這裏，夜絕歌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是自己一直默默仰望的月亮有一天突然出現在了你的身邊一樣。
真的很不可思議。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用幾天的時間和齊戰燕單獨待在一起，讓自己慢慢地去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並不允許這樣——夜絕歌進宮之後，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其他地方的人就先不說了，單說齊戰元的寢宮的侍俾，全部都是生人的麵孔。
聯想起之前在燕王府裏偷聽到的，夜絕可以歌猜得出，這些人，全都是齊戰鋒的人！
應該是在他們去北郡的那些日子裏，齊戰鋒把齊戰燕留在宮裏的人手都換成了自己的人。
齊戰鋒，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雖然夜絕歌對他的感情不及對齊戰燕的刻骨銘心，但是她好歹也是把齊戰鋒當作自己的哥哥的，見到這樣的一幕，她怎麼還開心得起來。
侍衛雖然都是齊戰鋒的人，但他們也是萬萬沒有理由攔住齊戰燕的，所以他和夜絕歌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隻是他們才剛剛踏入寢宮，就見遼陽慌慌張張得衝了出來，看見他們，就像看見了救星一般。
“皇上，皇上不行了！”
夜絕歌的心一沉，閃身繞開遼陽，速度極快地衝進了內殿。
華麗繁瑣的龍床上，齊戰元雙眼禁閉，臉色慘白，看上去和之前似乎是差不多。
夜絕歌的顫抖著伸出手，探向他的鼻息，然而，結果令她失望了。
齊戰燕看夜絕歌的臉色就知道遼陽說的是真的了，怕夜絕歌支撐不住，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裏，像小時候一樣輕輕拍撫著她的背安慰她。
夜絕歌的聲音有些發飄，“齊戰元，他沒了。”
齊戰燕沒有說話，其實能暫時讓人失去心跳和呼吸的毒藥也不是沒有，隻是他不能給夜絕歌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否則之後的失望，就該叫做絕望了。
不過齊戰燕也不會就這麼看著夜絕歌傷心也不管不顧，他還是盡力放輕了聲音，“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