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孫老師也是一個離婚的女人,經婚介所的老師介紹認識了汪大海。在受騙後,她傷心憂慮,不願再談這段經曆。一來怕引起社會上的種種猜測,從而累及聲譽;二來孫老師身為大學本科學曆,卻被一小人所騙,怕別人笑話。

孫小霓理解受騙人的心理,連續三天找到孫老師,向孫老師訴說了自已的經曆,也表明了自已的決心。孫小霓的執著最後還是感動了孫老師,孫老師象孫小霓抖出了一切。

2000年5月,孫老師與汪大海見了二次麵後,汪大海約孫老師到珞瑜路一家酒店吃飯。在一間包房裏,汪大海強行要吻孫老師,並對她動手動腳,在孫老師的堅決下汪大海才停住了動作。就在這時,汪大海的呼機響了,他說他手機沒電了,就拿孫老師的手機用。開機後,汪大海說包房效果不好,就走出去了,可這一去就不見了人影。孫老師無奈付了400多元的酒水錢,傷心而歸。

孫老師後來找到那家婚介所,才知汪大海隻交了200塊錢的入會登記費,一切的證件都沒有,隻知是永寧巷附料市場的老板,名叫汪大海。

孫小霓又走訪了幾個女舞伴,其中三人被汪大海用同樣的手段騙去了手機。還有一位女士告訴孫小霓一個重要的情況,她說汪大海在七月份曾留經給她一個新洲區的電話號碼,她還與他三天內通過二次電話。孫小霓記下了電話號碼,晚上回家後試著撥通了。接電話的是一位老太太,她說這是她家的電話。

孫小霓問老太太汪大海在不在家,老太太說她們家姓柳,不姓金,一個孫子現在武漢。孫小霓問清地址,才知這家電話號碼的地址在新洲三店鎮。躺在床上,孫小霓怎麼也睡不著,她不知汪大海現在何處,更不知這老太太的孫子是不是汪大海,她決心到新洲去一趟,以獲得更切實的證據。

2000年10月3日上午,孫小霓到新華路乘上了去新州三店鎮的客車,趕到三店時已是中午12點多了。在老太太家裏,孫小霓發現了汪大海的照片,她這才知道汪大海真名叫章程,現年35歲,由於在家遊手好閑,好吃懶做,老婆於五年前離了婚帶著孩子走了。章程從小就沒爹沒沒媽,是祖母帶大的。

章程自老婆離了後,四年前去了武漢,據老太太說章程這二年在利濟路擺地攤,賺了一些錢,去年年底還出錢給家裏裝上了電話。三天前又買回一台25寸的彩電,住了一天後走了。

孫小霓告訴老太太,說她是章程的女朋友,老太太見孫子找了一個漂亮的城裏女朋友,高興得合不攏嘴。老太太從木箱裏拿出一個信封,說章程有時用這個地址給家裏寫信。孫小霓高興地拿起信封,留下的地址是永寧巷xx號。當天下午4點多鍾,孫小霓乘車回到武漢,回到家時已是晚上8點多鍾了。

當夜,孫小霓給幾位受騙的女士去了電話,介紹了所掌握的一切,邀約第二天一大早趕到永寧巷去捉“汪大海”。10月4日上午八點,因兩人要上班離不開,結果隻有三人趕到利濟商場門口會合點。

一行四人趕到永寧巷,找到房東老板卻被告知“汪大海”昨天上午已退房,至於搬到哪裏他們也不清楚,隻知搬家的是二個“扁擔”,估計還在漢正街周邊地區。

來的三個女士都恢心地走了,孫小霓心裏也不是滋味。她站在那裏盤算著,雖說心裏很懊惱,但她堅信一定能找到“汪大海”,除非他在地球上消失。

這以後的幾天裏,孫小霓常來到漢正街一帶轉,可依舊無功而返。孫小霓知道這樣下去也不行,她見利濟南路不少人擺地攤,她想:與其這樣無目的地尋找,還不如邊做生意邊留心,一來每天有點經濟收入,二來也可為今後謀生找條路。於是,孫小霓到一批發點進了百餘元的袋裝洗發乳,在漢正街一帶巡回叫賣。每天雖說苦點累點,一天倒也能賺個三、四十元錢。

10月10日下午五點多鍾,孫小霓在賣了一條洗發乳,正準備收攤回家時,卻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扛著幾個破紙箱,手拿一杆秤從麵前走過。行人很多,孫小霓在人群中穿行著,終於看清他正是她日夜找尋的大騙子“汪大海”。孫小霓做夢也沒有想到所謂的“大款”,原來是個“收荒”人。

孫小霓知道身為一個女人人單力薄,弄不好又讓他溜了,她默默地跟在他身後,等待機會。在接近利濟商場時,孫小霓發現有二個當兵的年輕人走過來,她急忙走過去,向他們簡單講明了原因。二個當兵的聽說後,衝上前去,抓住了“汪大海”。

“汪大海”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抬頭一見怒目圓睜的孫小霓,這才明白了一切,乖乖地進了派出所。

等待章程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可從這件事上我們更明白一個道理:一切騙子,哪怕你手段再高明,終歸要落網!

從孫小霓的身上,我們看到了新世紀女性的進步,她們懂得用法律來保護自已的權利不受侵犯,她們也懂得“亡羊補牢,猶未為晚”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