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軍師歎了口氣,心知掉入了赫連肅的陷阱,但還忍不住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能和對方談判,“我們是被虎威將軍請來的,既然他是您的屬下,相必您心中有所打算,不知讓我們來此,所為何事?”
赫連肅看都沒看他一眼,這種級別的人,還沒有資格和他說話,軍師很是尷尬,瞄了瞄靜王,發現他臉色有點發白,“王爺?”
靜王沒吭聲,睜大了眼,瞳孔微縮,握著韁繩的手不住顫抖,顯然是在害怕。
赫連肅凶名在外,然而在內也很是有名,別人或許沒有直觀的感受,他卻是親身體會過的。
那是很多年前了,當年赫連肅還是個孩子,自己嫉恨皇兄,而他作為皇兄最疼愛的孩子,又沒有母親護著,是自己出氣的最好人選。
於是他找了個機會,把赫連肅關進下人房中,一天沒有吃飯,當他打開門的時候,那孩子明明餓的發虛,卻狠狠撲上來打他、踢他、咬他,雖然力道不大,卻格外凶狠,一咬住便不撒口,生生撕下一塊肉來,成了一道刻在他手上的疤。
這段往事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日後他每次見到那個孩子,都忍不住發怵,一轉眼,當年的孩子已經長成了人人畏懼的傳奇人物,此刻,這個傳奇人物正站在他麵前,眼皮一掀,如劍的冷光刺進他眼底,“一別多年,王叔手上的疤可褪了?”
靜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謙卑討好的笑,“勞皇侄掛心了,這疤已沒有從前那麼明顯了。”
掛心?赫連肅冷冷一笑,他確實很掛心,這不,這麼大的好事,還特意把他叫來分一杯羹,不過自己當然也要撈點好處,將這十萬軍隊吞了,算作當年一關之恩的回報。
“把王叔叫來,自然是有事的,當今皇帝多行不義,人人得而誅之,這個功勞,本王就讓給你了,隻是還有一個要求,請王叔將你的大軍都交給我。”
靜王心中一驚,強撐著的笑容再也撐不住了,“皇侄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這十萬軍隊是我這多年來的心血,怎麼能給了你?”
赫連肅也不說話,雙眸一沉,周身殺氣頓起,身後二十萬大軍好似得到了號令,紛紛冷笑拔劍,長劍出鞘的清越之聲整齊劃一,聽來冷然刺心,靜王倒吸一口氣,“皇侄這是做什麼?”
“本王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將這軍隊交給我,擁立新君的功勞還有你一份,若不同意,本王不介意再在你的心口留下一道疤,不過這次,可就不會愈合了。”
靜王慘白著臉,麵對赫連肅的威脅,隻能苦笑。若他不同意,便要命喪當場,這軍隊還是他的,能留下他一條命,不過是為了避免兩軍廝殺,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全力對付皇帝罷了。
心中想的明白,這帝位,是與他無緣了,此時妥協,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靜王慘淡一笑,吩咐軍師傳令下去,“整軍投降,編入肅親王的軍隊。”
至此,赫連肅手中的兵力擴展到三十萬,大軍重新整裝待發,迎著破曉晨光,舉起長劍,直指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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