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淩將安亦柔往後一推,使她避開了白綾,他胸口劇痛,喉嚨一甜,吐出大口的黑血,隨即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小雅看著瑟瑟發抖的安亦柔,咧嘴笑道:“現在該輪到你了!”說著一道白綾甩過來。
“啊!”安亦柔被白綾緊緊地勒住脖子,呼吸困難,她掙紮著,用手拚命扯住白綾,想把它扯開,可是越扯越緊,她的身體突然被卷到半空中,又狠狠地往下一拋,她心裏一涼,閉上眼,這下完了,不死也得殘了!
這時,一道白色的劍影劈來,白綾被劈斷,安亦柔感覺到脖子上一鬆,呼吸順暢了一些。同時,一個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就快要摔落在地的她。
她驚訝地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眸,她驚喜地說道:“軒轅公子!”
軒轅暮將她放在地上,看向小雅,目光凜冽,道:“你本是人間一善良女子,卻被仇恨蒙蔽雙眼,死後化作惡鬼,為禍人間,傷害無辜,就光憑這一點,你也得下十八層地獄。不過,念及你本心善良,隻要你知悔改,我倒可以考慮從輕處置你。”
“哈哈哈,從輕處置?”小雅笑得無比悲涼,咬牙切齒道,“要如何從輕處置?我今晚所做之事,我不後悔!是他們該死,他們逼死了我,讓我成為孤魂野鬼!該死的是他們!你為何不處置他們?”
軒轅暮目光垂落,道:“我是冥界中人,隻管冥界之事,人間的事,我管不了。”
“你是冥界之人?”安亦柔好奇道。
軒轅暮點頭,算是默認。
“那人間的事誰來管?”小雅憤憤地說道,“我和阿文哥真心相愛,何錯之有?他們憑什麼因為自己的個人恩怨就來禍害於我們,村子裏那些迂腐的人,隻會看我們的笑話,我們好不好過,他們根本就不會在乎!而且,如果不是他們,我也不會被逼而死,我真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段!”
安亦柔聽了,心裏有些難受,小雅也是可憐之人,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事,她也不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
於是,她問道:“這就是你一定要置我於死地的原因嗎?”
小雅抬眸,道:“你比起他們,算是善良之人,我本不想置你於死地,可是,為了阿文哥,我必須要殺了你。”
安亦柔不解,道:“為何這樣說,阿文哥,與我有什麼關係?”
小雅悲痛,道:“阿文哥沒有死,但一直都是昏迷不醒,一位仙人告訴我,隻要殺了你,他就可以幫我救阿文哥。所以,為了阿文哥,我隻能……”
安亦柔感到莫名其妙,道:“那位仙人是誰?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啊,他為何要殺我?”
“我不清楚他的來曆。”小雅道,“你本就來路不明,你也不記得曾經之事,你怎麼就知道在你失憶之前你沒有得罪過他。”
安亦柔垂下眼眸,確實,她已經不記得以前的事了,所以,她也不知道她以前有沒有仇家。
“那,今晚出現的另一個女鬼是不是你的同黨?”安亦柔道。
小雅道:“殺你這種小事我自己就可辦到,所以,我不清楚你口中的另一個女鬼是誰。”
“那她究竟是誰呢?”安亦柔有些想不明白,“她好像對小婷家有一種很深的仇恨。”
“她是那個家原本的女主人。”一直沒有說話的軒轅暮開口道。
“啊?”安亦柔一臉驚訝,側過頭問他,“你知道?”
“嗯。”軒轅暮點頭道,“因為我是收服她的人,所以,在將她交給冥界時要弄清楚她的來曆。”
“那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亦柔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軒轅暮緩緩道:“十年前,有戶人家有兩個女兒,姐姐長相醜陋,脾氣暴躁,為人自私,而妹妹長相較美貌,且性格溫和,知書達理,她們年齡相差兩歲,姐姐十八,妹妹十六,都到了該出嫁的年紀,去她們家說媒的人很多,說媒的對象肯定是各方麵條件都優秀的妹妹,所以,姐姐在心裏對妹妹產生了嫉妒和敵視,甚至想讓她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後來,妹妹愛上了一個秀才,父母同意了,就隻等著出嫁,沒想到,姐姐也對未來的妹夫一見鍾情,再加上對妹妹的嫉妒,在妹妹出嫁那天往她茶裏放了藥,妹妹昏迷過去,姐姐穿上妹妹的嫁衣代替妹妹出嫁了,上花轎和拜堂過程中都沒有被人發現,直到洞房之時,新郎掀蓋頭時才發現同自己拜堂的人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可是,為時已晚,他們已經拜過堂,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
“這個姐姐太可惡了!”安亦柔氣憤地說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妹妹知道了,傷心欲絕,秀才也一直沒有和新婚妻子圓房,姐姐一直認為這是妹妹的錯,心裏越來越恨她,欲除之而後快,所以,她邀約妹妹一同上山采藥,想就此了結妹妹的性命。妹妹不想去,姐姐就以秀才病重,必須要采到隻有妹妹知道在哪裏某種草藥為由,把妹妹騙過來了,沒想到,在姐姐想把妹妹退下山崖的那一刻,妹妹反應過來了,兩人在爭鬥過程中,姐姐掉下山崖死了,妹妹嚇得連忙去找秀才,秀才就帶著她遠離了這個地方,去一個新的地方開始了新的生活,結為夫妻,還生了一個女兒。”軒轅暮說完,頓了頓,又道,“這下,你應該清楚發生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