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念佳人(1 / 2)

皇宮的驚鴻殿是接待貴賓的寶地,古香古色的房屋再加四季如春的園林,讓每一個入住的外賓都舒心愉悅。

可咱們的侯爺卻一臉陰沉,氣勢衝衝地衝進驚鴻殿。

“喲,什麼風把趙侯爺吹來了?”瑞豔陰陽怪氣地說。

趙羽不由分說,一把抓住了瑞豔的手腕,厲聲吼道:“說,你昨天究竟給珊珊說了什麼?”

“白珊珊?她怎麼了?”瑞豔驚愕。

“你還好意思問,珊珊她走了,離開皇宮了。”

瑞豔顰起眉頭,掙脫開了趙羽的手,不敢直視趙羽的目光,“她走,是她的事,與我何幹?”

“若不是你昨天給她說了什麼,她會離開嗎?”趙羽厲聲責問。

“她為了司馬玉龍,自然可以離開了。”瑞豔反駁,可心裏卻有一絲愧意。

“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了解國主和珊珊的情意嗎?一心隻想著王後之位,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權勢小人。”

趙羽說完生氣地離開了。

瑞豔則想起了蘭將軍,便情不自禁地痛哭起來。  天佑倚立在幽月湖邊的亭子裏,眉頭緊鎖,憂傷地向遠處望去。“珊珊,你我的緣分就止於此了嗎?”

五味和趙羽一路為國主該不該尋回珊珊爭論不已,兩人走近,見天佑孤寂地站在那裏,五味上前安慰,“徒弟,你別擔心,咱們呢?明早就出發,把珊珊找回來。”

趙羽斥責:“丁五味,出宮可沒有那麼隨意。”

“怕什麼,徒弟是國主,隨便找個什麼理由,馬上可以出宮——”

“不!”天佑終於說話了,“我不能為了珊珊棄朝廷於不顧,棄天下於不顧。我想珊珊也不想這樣。”

“徒弟,你什麼意思?你不打算找珊珊了?你舍得珊珊嗎?”五味驚訝而不解。

天佑停頓了一會兒,“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你別扯這些沒用的。我丁五味讀書少,我隻知道這夫妻過日子,過的就是朝朝暮暮。”

“丁五味,國主心裏已經很難受了,你就不要再說了好嗎?”

“好,好,徒弟你是國主,放不下架子,我去,我去把珊珊找回來。”五味生氣地離開了。

“五味——,國主,不如我和五味去找珊珊吧?”

“不必了。母後告訴我在楚國和百姓麵前,親情和流落街頭都顯得太渺小了,同樣,在楚國和百姓麵前,愛情也同樣太渺小了。”天佑平靜地說。

趙羽不知如何安慰天佑,悄悄離開了。浣清悶悶不樂地打掃著房間,少了珊珊,這錦繡軒似乎沒有了一點生機。門外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浣清高興地衝出門,“大人——”,卻發現是國主,“國主。”小芝向天佑行禮。

浣清的舉動讓天佑更想念珊珊了。

熟悉的庭院,熟悉的花木,卻沒有了熟悉的佳人。天佑在院子裏緩慢地踱步,他渴望能看到她的清秀容顏,渴望能輕撫她紅潤而細滑的臉頰,渴望能聞到她發間的清香,渴望能將她的細腰攔在懷裏,他尤其渴望能聽見她那甜美的嗓音,聽見她喊他天“佑哥”……

天佑進了房間,環顧依舊的陳設,問道:“大人走時,可帶走什麼東西?”

“沒有帶走什麼,金銀首飾,錦衣華服,什麼都沒有帶走。”浣清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大人帶走了那把舊折扇。”

“舊折扇?”

“嗯,大人說那是國主您以前的折扇,大人把它放在梳妝台的抽屜裏一直珍藏著。今早奴婢發現它不見了,想來定是大人帶走了。”

天佑拉開了抽屜,裏麵隻剩木梳和幾個金簪了。

天佑凝視著木梳,一時竟走了神。

“國主,國主——”

天佑回過神來,浣清說道:“齊國太子來了。”浣清上了兩杯茶,輕輕退下了。

“國主大人是在這裏思念佳人嗎?”齊國太子不懷好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