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尉默不作聲,向另一位官員使眼色。
那位官員站出來,“國主,就算這瘟疫是人為所致,臣覺得王後娘娘不能擔當後位。上次國主生辰之事,有人私下說是王後失職,臣不敢斷言流言是否屬實。不過,王後理應有錯。臣以為恩妃娘娘出身顯赫,知書達理,如今懷了龍裔,理應晉升為王後。”
湯丞相忍不住了,“喬大人,國主成婚才一年不到,子嗣一事暫可後置。單憑恩妃懷上龍裔就冊封王後,實在不妥。”
“是呀,是呀!”一些官員如同牆頭草。
“有何不妥?”喬大人爭辯。
支持國主的官員開始與太尉籠絡的官員爭吵起來。
“夠了,夠了。”天佑龍顏大怒,憤然起身,“一個個不關心瘟疫之事,反而對廢後一事吵的熱火朝天。”天佑扔出奏折,“昨天說什麼瘟疫是天塹的人,簡直是不明事理,信口雌黃。”天佑走下台階,查看石碑,“這石碑細看分明是偽造,天底下哪有如此鬼異之事,無非是一些賤惡小人有意偽造,欲中傷本王和王後。”
天佑目光炯炯,看著低頭不語的文武百官,“本王絕不會廢後,也絕不允許你們用這巫神之術來玷汙本王和王後的真情實意。”
天佑語氣減弱,“你們都是在朝官員,個個錦衣玉食,腰纏萬貫,你們可曾想過一個弱女子跟著三個男人闖蕩江湖的艱辛。”天佑眼睛潤濕,“三年裏,她對本王不離不棄,生死相依。中毒,刀傷,箭傷似乎成了她的家常便飯,可她從無怨言,一心一意做本王的跟屁蟲。她被奸人打斷雙臂,中傷喉珠,卻仍然扯著嗓子為本王挽留母後;為保本王安危,她隱瞞自己吐下毒藥之事,就算犧牲性命也絕不讓本王涉險;為了保護申冤的鳳儀,她被人踢落懸崖;屠龍會一戰,她甘願與葉麟同歸於盡助本王剿滅屠龍,可那還是在她失憶的情況下;為了證明她對我的忠誠,她把毒酒一飲而盡。”天佑停頓,“她所做的一切,你們都懂嗎?”
官員個個不語,一些人想起了自己的糟糠之妻,一些人敬佩珊珊的忠烈。
天佑坐回龍椅,“是!朝中不可一日無君,本王尋母三年,時到今日,你們中的一些人早已心懷鬼胎。本王今日給你們一些警告,若你們再冥頑不靈,休怪本王不客氣。”
太尉籠絡的一些官員開始聞風喪膽。
“好了,退朝吧,讓本王一人靜靜。”天佑以手扶額,疲憊不堪。
官員個個啞口無言,羞愧難當,一一默默離開。
殿裏安靜了下來,天佑卻聽見一個人的啜泣聲。天佑抬頭,看見李大人滿臉淚水,定定地望著他。
“李大人,本王說的話,你聽不懂嗎?”
隻見李大人扯開了麵具。
“珊珊?”天佑剛剛對李大人哭泣感到的疑惑已蕩然無存。
珊珊跑向天佑,衝上了台階,抱住天佑。
“天佑哥,謝謝你,謝謝你為珊珊做的一切。”珊珊哭泣著說。
“珊珊,你怎麼?”
“我本來想扮成李大人幫助天佑哥,可他們的話語讓我無法反駁。天佑哥,為了你今天的這些話,我是不會放棄王後之位的。”
天佑輕拍珊珊,“好了,好了。”天佑推開珊珊,“你看看你都哭成小花貓了?快把衣服換了吧,不然讓人看見,還以為本王有斷袖之癖呢?”
珊珊破涕而笑,點頭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