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住手!”
姬一顆雷球砸下,當即把護山大陣轟的搖搖晃晃。 WwW COM
裏麵的守山弟子紛紛呼喝,隻是姬不管不顧,一顆顆都神雷砸出,幾盞茶的功夫就將護山大陣轟的支離破碎,露出大陣後麵紅霞飄蕩的丹霞山。
“咚!咚!咚!……”
丹霞山中響起聲聲鍾響,這處北冥寺的別院中所有僧人皆驚。
隨著鍾聲示警,一個個和尚紛紛現身出來,聚集到主殿前的廣場上,這其中有一半是原先丹霞山的弟子,後來北冥寺占了此山,丹霞派也就不複存在了。原先的弟子除了落清寒帶著一些人出走,剩下的全部投了北冥寺做了和尚。
“施主是何人?無端破我護山大陣,難道你不知此處是我北冥寺別院?”
領頭一個老僧,怒目喝問。
“北冥寺別院?我隻知此處是丹霞山!”
“方丈!這賊子是姬,我在山下見過他的懸賞令!”
眾人大驚,那領頭的方丈眼神一變,喝道:“阿彌陀佛,原是你這個魔頭!你這魔頭大開殺戒,肆意妄為,連我北冥寺的大德高僧坨坨禪師都亡與你手,你還敢來攪擾佛門清靜之地,豈不知佛祖一怒,翻地覆!”
“嘿,佛祖之怒我沒見過,不過我心生怒,你等皆死!”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施主已經入魔了,身處無間魔障中還不自知,可歎!你原是丹霞山叛徒,如今前來破我大陣,不得要做過一場,眾弟子聽令!這魔頭罪大惡極,布陣!”
姬掃過一個個熟悉的身影,心中有些複雜,這些僧人中有一半他都認識,全是之前丹霞山的弟子,如今一個個成了光頭,燙著戒疤,再無一絲仙道氣息,滿滿的的都是虔誠之象。
姬雖然在轉化先太易之體時變回了前世麵目,但終歸是一人,這些成了和尚的丹霞山弟子,看著姬心思各異。
“嗡!”
隨著方丈令下,一眾弟子將姬團團圍住,大陣立成。
姬不言不語,任由他們布下大陣。
這座大陣為轉輪三生大陣,入此陣中,將受生死輪轉之苦。
姬輕輕搖了搖頭,這大陣雖然神妙,但布陣之人修為寥寥,領頭的方丈也才風劫修為,剛剛度過了風大劫,根本不放在姬眼裏。
“嗆!”
青萍神劍在手,劍鳴過後,漫青色劍虹刺出。
“破!”
一道道劍虹兩兩合一,最後合為一道丈許粗細的駭人劍虹,在滾滾雷音之中將大陣刺穿,前後透亮。
“啊……”
“佛祖救我!”
……
大陣一破,布陣弟子足有三成被劍虹掠過,成了血霧。
“殺!”
姬將這幾日心中的鬱氣通通泄了出來,若虎入羊群,神劍浴血!
不過他心中還有幾分香火之情,但凡是以前丹霞山的弟子他皆放過一邊,專尋北冥寺的弟子來殺。
事實證明,就算這些每日念經,向往極樂世界的僧人麵臨生死大恐怖,也再沒了風輕雲淡之心。一個個鬼哭狼嚎,或哀求或咒罵或呆滯,不一而足。
殺戮終有結束之時,除了原本丹霞山的弟子,剩餘的僧人全部灰灰。一縷縷氣運之力飛來,落到姬腦後的氣運金輪之中。
看了剩下戰戰兢兢的弟子一眼,姬歎了口氣擺手道:“你們走吧!”
這些弟子麵麵相覷,神色複雜,既有逃得一命的慶幸,又有一種無端的慚愧,畢竟他們在丹霞山需要他們之時,轉頭投了北冥寺,沒有一絲遲疑。
姬也不管他們,甚至散落一地的法器法寶也沒有去動,這些寶貝平平常常,沒有一件珍貴之物。
邁步上了丹霞山主峰,姬現,山上的一座座房舍全部改建成了一座座廟宇,廟宇中塑著一尊尊佛陀菩薩,慈眉善目,仿佛時時刻刻準備從蓮花寶座上下來拯救眾生。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佛祖此言道盡一切,可歎眾生不願相信,依舊頂禮膜拜。”
揮揮手,姬下了主峰,來到初來此世的居所。
那湖依舊澄淨,奔騰的瀑布依舊流淌,宛若逝去的歲月。
隻是湖邊的房舍早已消失不見,隻有湖中遊魚可能還記得當年有一個少年在湖邊修煉。
“物是人非!”
“你年紀感歎這些作甚,還是想想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麵吧。”
“有星君壓陣,我還怕什麼,再者踏上長生之路,就要不易其誌,當年呂純陽為了成就至尊之道在終南山論道下群雄,我雖跟他差的十萬八千裏,但此心同,此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