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雙親的步步緊逼,楚楚沒轍,把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爸爸媽媽。
當然聰明的她在事實的基礎上進行了一些藝術加工。把冷宇說成了同事,然後把筱筱受傷的經過也一筆帶過。沒有說她是被人圍毆才受傷的,免得爸爸媽媽問東問西的。
“這麼說,剛才送你回來的是你單位的同事咯?”汪凱問。
“是啊。”楚楚點頭如搗蒜。
“男同事?”陳嵐問。
“是啊。大晚上的,如果是女孩子送我回來,我豈不是還得再送她回去?”楚楚振振有詞。
“這男同事今年幾歲?家裏是幹什麼的?”陳嵐追問道。
楚楚囧,她算是看明白了。原來媽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居然盤問起冷宇的家世背景來。
她真的好鬱悶,為什麼隻要她身邊出現一個男孩子,媽媽就非要問個底朝天,好像很希望自己的女兒和人家怎麼樣似的!
汪凱拉了拉陳嵐的胳膊,說道:“哎呀,小嵐,你怎麼又來了。楚楚也安全到家了,讓她早點休息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別問了啊。”轉頭對女兒說:“楚楚,快回房睡覺去。下次回來晚的話,記得要提前和家裏打招呼,知道嗎?”
楚楚得到了爸爸的特赦令,眉眼彎彎的說:“知道了。爸爸、媽媽我愛你們!晚安!我回房了。”走的時候還朝趙媽擠了擠眼睛。
“趙媽,你也去睡吧。”汪凱對站在一旁的趙媽說道。
“是!”趙媽也退下了。
“老公,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問啊?”陳嵐不滿剛才丈夫的打岔。
“問什麼呀?女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逆反心理懂嗎?你這樣咄咄逼人的,女兒能說嗎?這個要以柔克剛,要在她開心的時候問,才能問出點蛛絲馬跡來。”汪凱一本正經的教育老婆。
陳嵐眼前一亮:“那你的意思是,這個開賓利轎車的男同事和她有戲?”
為什麼要在男同事的前麵加上“開賓利轎車”這個前綴呢?因為在陳嵐眼裏,能開的起賓利轎車的,恐怕在公司的地位也不會太低。
“我可沒那麼說。總之一句話,有戲沒戲看緣分。開賓利轎車怎麼啦?天翼傳媒這種娛樂公司的藝人好多都開得起賓利。難道你想找個藝人當女婿不成?”汪凱顯然對娛樂圈不感冒。
陳嵐朝丈夫翻了翻白眼:“演藝圈多亂啊。我們女兒怎麼會找個藝人呢?”
“好了別研究了。睡覺!天都快要亮了!”汪凱拉起喋喋不休的老婆。
“好吧,睡覺。”陳嵐挽著老公的胳膊往臥室走去。
躺在房間床上的楚楚,翻來覆去睡不著。今天冷宇為什麼會和自己說了那麼多他的傷心往事呢?
原來他的父母都是意外事故去世的,當時還隻是個沒斷奶的小嬰兒,好可憐啊!這麼多年來,他是怎麼承受這樣殘忍的打擊呢?
楚楚一時間覺得心底某處的神經被什麼東西抓住似得,這不僅僅是同情,更多的還是心疼。
哎!楚楚歎了口氣。看來,以後多讓著他點吧,不和他斤斤計較鬧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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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冷鋒一晚沒合眼,直直的盯著躺在病床上的筱筱。
睡夢中的人因為頭上有傷,還在發燒,一整晚都睡得不安神。
清晨,筱筱的生物鍾起了作用,下意識的想要醒過來。頭不斷左右晃動的厲害,囈語越來越大:“冷鋒小心……冷鋒……啊!!”她猛地驚醒,睜大了眼睛。
“筱筱,你怎麼樣了?”冷鋒伸手摸摸她的額頭,一手的冷汗。
葉筱筱此時已經完全醒過來了,她驚訝的環視著四周,又看看病床邊的冷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冷鋒,你在啊?”
“哎呀,我的頭好疼啊!”她忍不住用手觸摸頭部。感覺自己不僅頭痛,渾身都因為那場打鬥而酸痛不已。
冷鋒忙拉下她碰觸頭部的手,說道:“別去碰,你受傷了。”
“受傷?”
“是啊。你不記得了?你頭上挨了一棍子!”冷鋒隻怕她被打的失了憶。
“我隻記得那個臉上有刀疤的歹徒想用棍子打你,然後我把你拉開了,接下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葉筱筱努力的回想著,一邊急急的上下打量著冷鋒:“你有沒有傷到哪裏?那幫人呢?抓起來了嗎?”
冷鋒心頭一熱,憐惜的執起她的小手,湊到唇邊親了又親,聲音有點沙啞:“傻丫頭,你都傷成這樣了,怎麼還擔心我?我沒事。那幫人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你知不知道,這一棍子如果打偏一點,打在後腦勺或者太陽穴的位置,後果你想過沒有?你怎麼那麼傻,幹嘛替我擋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