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點點頭:“嗯,這個我知道。不過再難也要試試。你一家家聯係,如果都不行,再想別的辦法。”
冷宇道:“這樣恐怕時間上來不及,《夢想》還有不到三周的時間就要開機了。要不然去求求大伯?”
冷鋒搖搖頭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驚動我爸。這些年他忙著打理國外的事務,已經很少過問公司的事情了。我不想為了這些事情再去煩他。”
的確,冷耀輝對兒子的能力非常清楚,對他也很放手。自從冷鋒接手天翼後,他就從來沒有過問過公司的日常事務,隻會在冷鋒每年去國外看望他和回國去看祭拜亡妻的時候,才會偶然問起公司的現狀。
冷鋒從小獨立慣了,遇到困難從來不輕易求助他人,這次公司資金周轉是發生了困難,但是他堅信自己能處理的好。
冷宇聳了聳肩膀,道:“好吧。那我先去忙了。”
冷鋒叫住他道:“等等,如果時間來不及的話,你把最難說服的幾家給我,我親自聯係。”
冷宇點頭道:“好,一會兒我把名單整理好發給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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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下午,葉筱筱都在別墅裏待著。頭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出院的時候,醫生將她的傷口重新消毒包紮了一下,頭上的紗布沒有一開始那麼厚了,隻留下了薄薄小小的一塊。
生性好動的她在醫院這些天早就受不了啦,一心想出去透透氣。無奈這幅尊榮實在不適合在大街上溜達,更何況冷鋒去公司之前霸道的把她摁在床上,千交代萬囑咐她不能到處亂跑。
一開始她不答應,直到被他壓在身下吻的昏天黑地、小死一回後,她才被迫答應。她怕如果自己再堅持,非得被他辦了不可。
不能出去?在別墅的小花園裏溜達溜達應該不算出去吧?可是葉筱筱一隻腳剛剛跨出客廳大門,就被傭人張媽給攔住了。
“葉小姐,大少爺交代了,不能讓你出去。”
葉筱筱解釋道:“我沒要出去啊?我隻是在院子裏走走,呼吸下新鮮空氣。”
“院子裏也不行,少爺走的時候交代我,隻能讓您在床上躺著。現在您在屋子裏走動我沒攔著,其實已經是違抗大少爺的命令了。如果您還要到院子裏去,那大少爺知道了,一定會責罵我的。”張媽可憐兮兮的說著。
葉筱筱受不了老人家的訴苦,心一軟就不堅持了。張媽剛才的話已經很明白了,本來她隻能躺床上,人家是冒著被大少爺責罵的風險給她開了個在屋子裏走動的特別通行證。
如果她還不識相的話,隻好沒收她的通行證,壓著她去床上躺著了。葉筱筱乖乖的收了腳步,回到客廳。
別墅她已經好久沒來過了。平時她和冷鋒兩個人更喜歡窩在公寓裏,一起在小廚房裏做飯、一起收拾屋子、一起在陽台上喝茶聊天、一起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一起在床上做運動……覺得那裏才像個家的樣子。
不像在別墅,又大又冷清,做飯有廚師、家務瑣事有傭人、清潔工、出行有司機,連花園的花草都有專人修剪。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在葉筱筱看來,這簡直是圈養寄生蟲的節奏。
在客廳裏轉悠了一圈,她的目光停留在正中央的鋼琴上。
她真的好久好久沒彈過鋼琴了。自從還清了所有債務之後,鋼琴師的兼職也不幹了。
她輕輕的撫摸著琴身、琴鍵,覺得手癢的狠,於是坐下來,開始彈琴。
優美動人的琴聲響起,在院子裏幹活的張媽也忍不住走到門邊,探頭進來,駐足聆聽。
雖然張媽並不通曉樂理,但是這麼好聽的音樂在她的記憶裏似乎隻出現在二十多年前,那時候她才剛來冷家,夫人也就是冷鋒的母親每天都會坐在這裏彈奏幾曲。
張媽年輕的時候也會哼哼小曲,夫人彈琴的時候,她則會在一旁邊幹家務,邊偷偷哼歌,好不愜意。
自從夫人去世後,這架鋼琴就成了冷家不能碰觸的禁忌。有一次她打掃的時候不小心弄響了琴鍵,就被老爺罵了個半死。
記得新夫人娶進門後想彈一下鋼琴,結果被老爺嚴厲的製止了。誰都看得出,在老爺的心中,冷鋒母親的地位永遠無法撼動,即便是後來進門的新夫人也無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