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夢鄉的少司命,清醒無比。
在夢中的世界,熟悉而陌生,他像上帝一樣俯瞰這個世界,任何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他移動視角,就像跨越了時間,空間已經截然不同,但如何變換,他直覺這是一樣。
他感覺自己在那裏,他看不到自己,又感覺每一個角落都有自己的痕跡,又感覺已經存在每一處。
自己的身形出現在眼中,他能看見“這個人”的運動,甚至看見他下一刻的發生。繼續,他看見同樣的人進行同樣的事,經曆過一段曆程。但這些都是一瞬間出現在他的眼中。
他隻要著眼於任意一個景物,像那個如同自己的模樣,都顯示出一樣的過程。
漸漸的,世界在他眼中變了,從那些輕微的變化,逐漸變得陌生:花,葉入根下,石,高向而流,河水,泛著光芒,高山,上下起伏,天空,有棱角,大地,無實觸……
這變化越來越奇怪,而且完全能一物萬貌。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樣貌陡然消失。他的目光收回到這個身形中,像是做回了自己。
仿佛置身在一個陌生而熟悉的世界,感受著發生的一切。這傳遞於腦海中的影像,沒有開始和結束,沒有過程,沒有緣由,沒有思考。
忽然哪裏傳來的鍾聲,讓他聽的清清楚楚,可實在找不到聲音的源頭,眼中景也在這時候慢慢散去,留下一片昏黑。
一哆嗦,少司命睜開眼,還是這高處,這石砌。遠看處是星光漸隱,天將破曉。
懷裏毛絨絨的小獸,轉頭看向一旁,衣柳側身枕長袖,長發散下肩和頸。
少司命輕輕站起身,抱著一動不動的留白進了小院。
也有太空曠的房間,除了布景,唯一特別的就是這裏一長桌,長桌上,架著一把木釉鞘殼的刀,少司命環顧四周,取下刀,帶在身上。這樣會讓他覺得有所準備。不知何時,留白睜著眼也不動。
轉身出了去。
“對了,衣柳,這承天域,除了身上帶的東西,留白也能去嗎?”
“嗯…當然不能,而且儲物空間是進不去活物的。”
轉身後,留白突然跑開,咿呀的聲音仿佛是提醒少司命。“你想做什麼”少司命看著留白默念。
留白在少司命麵前上竄下跳,搖頭晃蕩,若不是動作雜亂,可真讓人以為是在跳舞呢!
當少司命表現的不耐煩時,留白戛然而止,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小獸身上出現淡淡彩色的光暈,而留白的身體卻在迅速額變小,直到很小,少司命上前,放下了手掌。
莫約半個小指大小,少司命能感覺到留白的一種得意高興的情緒,留白爬上少司命肩頭,側頭看著,漸漸消失的隻剩一個黑點,還會動呢。“那就一起吧”。
兩人出發,目的地,“步外角。
“步外角是通往承天域的點將台。對你的安排應該在那裏會見分曉。”
“會是什麼呢?”
“應該有帝統院的人護你的安全。就不知道是誰了。”
“紫陽,憔小魔,曲入幽,古下依依等人不指望,雖然林統事名譽帝統院,可是一人成皇,在這些人身後的派係前,沒有太多話語權。”
“還有其他派係精英,世代長老弟子與傳人。卻不知道有幾分實力。”
“就算中流代頂尖的人在那裏麵都不敢說護人無恙,何況這些不知道有幾分虛實的人。”
“這麼說你也很厲害了?”少司命一臉誠懇地問。
“那倒不是。”衣柳仿佛一下子焉了下來,“我和芷蘭姐在大世院認識,當時我兩都不過是最末流的弟子,後來好不容易添上了功績紅,出了混雜的那地方。”
“我現在連平常人都不如,而芷蘭姐厲害了,他的天賦仿佛破除了阻塞,短短幾年通過數重風音穀,炙炎原域,破障長廊,連大柏樹都留下了她的烙印法紋,呃”
“可能你聽不懂,但就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