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東郊二皇子蕭可庸新建的府院,周邊侍衛把守十分嚴密,甚至在暗處還布置了很多暗衛,全天候不間斷的輪流值守。
“薛浪,線報說太子已經注意到了你最近的動向?”二皇子蕭可庸背身而立,手中把玩著兩個晶瑩透亮的珠子。
“我的動向?哈哈········”薛浪忽然笑出聲來,“看來我們的太子爺是忍不住想要動手了。”
“他可是你的親姐夫,你當真下得去手?”蕭可庸繼續問道。
“成大事者向來不拘小節,難道嘉親王到現在還不相信我的忠心?”薛浪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如果我不相信你,怎麼會把驚鴻交給你?”蕭可庸笑了起來,“起來說話。”
“嘉親王放心就是,太子想做的就是老鷹捉黃雀,而我是獵人。”薛浪站起身來,嘴角輕微的抽搐了一下,而手中卻將驚鴻劍握的更緊了。
“好!我就是欣賞你這狠絕的性格才會將驚鴻交給你的,你也知道,這把劍戾氣很重,殺孽更重,如果不是心誌萬分狠絕之人是萬萬不能掌控的。”蕭可庸轉身看著薛浪笑著說道,緊接著蕭可庸緩慢的晃動了一下肩膀,整個人突然變得有些陰冷,“我隻是比他蕭有為晚生了一年而已,我母親可是大夏朝的皇後!是陪伴人皇前半生征戰四方的枕邊人!若不是我母親當初舍命救那個老東西,他早就凍死在漠北的荒原了!也正是如此,害得我母親遲遲未能懷上龍胎,後來年過半百懷上了,有了我,養生殿的那個老東西卻把太子之位迫不及待傳給了一個貴妃的兒子!薛浪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該恨他,我是不是該恨那個蕭有為,你再看看他給我們兩個起的名字,他叫有為!我呢?我就得叫可庸!也就是說我必須得一輩子庸庸碌碌麼?你告訴我薛浪,是不是這樣?”
“嘉親王放心,往事已過,我們可以期盼來日,現在隻等時機一到,大夏的江山必定是您的!”薛浪俯首說道。
“嗬嗬·······好!說得好!我們期盼來日!”蕭可庸食指朝上,重重的指了指天。
蕭可庸壓抑了太久,真的是太久了,這種壓抑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中,不敢說也不能說。自打出生之後,他雖然冠以正宮皇後之子的名號,但是人皇蕭萬裏卻偏偏獨愛蕭有為,他曾經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母親沒有名分的老三蕭秦被趕出皇都,所以他不敢質疑也不敢反對,因為他怕一旦他有任何想法被人皇或者後宮的那個貴妃知曉,自己也會被永遠的逐出皇都,他害怕失去這一切,他害怕人皇,他也害怕後宮的那個貴妃,所以他很乖巧的跟在蕭有為的身後,站在蕭有為的影子裏麵,從來不敢妄言一句,但是這一切直到三年前的那場秋獵,一切都變了,當時蕭有為的坐騎黃金馬不知何故受驚,帶著蕭有為一路狂奔至皇都城外的九龍山的一處懸崖邊上,在萬分驚恐之際,蕭可庸飛身前撲將蕭有為從馬上拉了下來,而自己卻被馬踢下了懸崖,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竟然活了下來,最重要的是他在懸崖的下麵帶上來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影子,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蕭可庸的影子裏竟然藏了一個人!而現在薛浪手中的那把驚鴻劍也是那個影中人交給蕭可庸的,自此以後蕭可庸覺得自己似乎是有能力和蕭有為爭一爭這大夏朝的江山,他覺得自己也可以坐一下這九州的人皇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