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婁寒伸手揉向後腰處,就是一片冰涼的濕潤感。
手指伸向鼻尖,血腥味?
婁寒眼睛一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害她?就不怕她回去把對方的家底摸出來?
“該死的,非要把他家裏的老底全翻出來!姑奶奶這麼大的名頭也敢害,膽兒肥了!?”婁寒罵罵咧咧地爬起來,但是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她不是在偷一個幾千年前的血玉的時候,被人割斷繩索從大廈頂上掉下去了麼?
怎麼那麼高掉下去還能活命?
婁寒皺緊眉頭,努力在黑夜中看清周圍的狀況,一不留神撞到一根柱子,震得她頭暈眼花。
然而就是這一疼,好些稀奇古怪的畫麵閃進了腦子裏,聲音雜亂,又是哭喊又是怒吼的。不僅如此,還有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被人團團包圍,喊冤哀呼,緊接著便是被拉扯著扔出古香古色的大門,隨即便暈暈沉沉的一片山景……
山景?
婁寒伸手扶住被撞到的那柱子,原來它並不是柱子,而是一棵樹。
頭疼一陣接著一陣,婁寒拚命地深呼吸,總算是適應了黑夜裏的暗度,隱約看去,她身處的地方就是一片林子。
“我靠!給我扔山裏來了?”
婁寒捂著後腰處的傷口,發現又開始流血,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循著有隱約聲響的方向走了過去。
摸摸索索地走了大概五十多米遠,瞧見在前麵的山穀中有二十幾個大帳篷,還點著篝火。
“在拍戲?”婁寒嘀咕著,走近了些許,看到還有站崗的士兵,穿著暗沉的古時候的鎧甲。
想她也是二十一世紀圈子裏鼎鼎有名的江洋大盜,這麼點防範的人馬,還真是攔不住她。隻是始終沒有看到什麼器械和攝像頭,一個穿著現代衣服的人更加沒有看見,周圍還十分安靜。
婁寒蹙眉,什麼劇組,這麼窮的嗎?
借著微弱的火光扭頭看向自己的後腰,鮮紅一片,看來不趕緊止血是不行了。
她也不是感覺不到疼,而是從小到大挨打挨到大,流個血而已,實在算不上什麼。悄悄地鑽進去,透過縫隙朝裏頭看了一眼,好幾個人擠著睡在地上,空蕩蕩的,沒啥好東西。
婁寒撇撇嘴,又摸到最大帳篷的附近,往裏頭一瞧,不僅有桌子毛氈,還有吃的。
就是這兒了!
她左右瞧瞧沒人,快速閃身鑽進去,又趕緊將敞篷給掩好,走到桌前就抓起兩塊的點心往嘴裏塞。但是嚼了兩口又覺得不對勁,幹巴巴的糊了一嘴,而且還不甜。
“呸呸呸……”順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三兩口灌下去,婁寒長舒一口氣:“夥食也太差了吧?這麼難吃的玩意!”
她沒看見的是,木架後麵有一張窄窄的單床,上麵躺著的是大宗國皇帝的親弟弟司子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