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寒不敢輕易說話,她怕暴露,她為什麼怕暴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要隱藏自己不是原主婁寒的事實,幹脆和他說自己不是這個婁寒而是另一個婁寒不就好了?可婁寒不敢,若她說了,司子翊還回來救她嗎?她還能頂著翊王妃的名號招搖過市無憂無慮甚至無所畏懼嗎?
婁寒看著他,眼神堅定了許多,她可以是婁寒,自然也可以不是,這個世界上隻有她一個人擁有兩重經曆,誰是誰隻有她自己說了算!
那男子看著婁寒的模樣以扇抵唇輕笑著: “你莫要害怕,你想等的人定會來救你。”說罷便轉身一躍而走,臨走前說了句:“記住,我叫月桃,那個把你綁架來的人是我的知己,也是……你的哥哥,婁軒。” 很快便無影無蹤了。
婁寒坐在床上因為神經緊繃坐的直直的,那男子走後像骨架垮了一般癱倒在床上,哥哥?什麼哥哥?原主婁寒的哥哥嗎?她……難道不是兵部尚書婁昊天的庶女嗎?哥哥婁軒是哪冒出來的?也是庶子?沒聽婁家人說過啊……
婁寒還沒從方才的驚嚇中緩過來,門外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突然,十幾個黑衣男子人人執劍衝了進來,為首的怒聲道:“賊人在哪裏!竟敢在皇城內就搶走了我們要的人……。” 那男子看著婁寒呆愣了會,瞬間扭頭出去了。
婁寒:……這麼不待見我嗎?
突然一群人衝了進來,提著婁寒的胳膊腿就要往出帶,婁寒嚇得大叫:“你們這群人幹什麼啊?那個叫什麼……月桃讓你們這麼搬我的嗎?”
十幾個黑衣人愣了愣,四下相互看了看,似乎並不明白婁寒在說些什麼,停頓幾秒後又要將婁寒架起來,行為非常的粗暴,似乎在架起一件物品似得,毫無感情可言,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腳傷。婁寒被弄得很疼,很害怕,這群人……和方才的月桃不是一起的嗎?
“你們把我放下來!你們主子要你們好好待我,不明白嗎?” 婁寒怒的大吼,腳腕處新換的白色繃帶上被腳腕裏麵的血漸漸染紅。婁寒瞬間意識到,這些人,和那聲稱是自己哥哥的人完全不同,月桃他們沒想要害自己,而這些人,是根本不顧自己死活的,婁寒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命遭到了威脅!她大喊著救命!她拚命的掙紮,哪怕腳腕再一次錯位,血流的越來越多,她掙紮著,她想要求得一絲希望!
那些人將她拖在地上拖了出去,突然一個刀架在婁寒的脖子上,婁寒甚至能感覺到那刀刃的冰涼,過不久便會被獻血染紅……
婁寒抬頭看著架著刀的人,那人麵目可憎,濃眉下一顆大大的黑痣,甚是滲人,婁寒看著他咽了咽口水,有點害怕。人慫不能慫的讓人看出來,婁寒又咽了咽口水,理不直氣也不撞的瞪著他,怒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那長相猙獰的人吐了口唾沫在一旁,張狂道:“我們要拿你頭去祭祀!婁寒!”
婁寒愣住,什麼?祭祀?那我的頭?“你憑什麼拿我的頭去祭祀,憑什麼殺我,我幹了什麼你就殺我?” 婁寒趴在地上的腿一直都在抖,說真的她很怕。
那粗莽的男人聽了一陣狂笑,對著其餘十幾個喊著:“弟兄們,江洋大盜問我們為什麼砍她的頭?哈哈哈哈哈哈!” 其餘十幾個人也跟著一起笑,隻見那男人神情驟然嚴肅,舉起手中的大刀就要砍婁寒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