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寒看著她們漸行漸遠,心下稍稍呼了口氣,走了就好走了就好,她就怕兩個人有好心腸的回來說要幫自己打掃牢獄,那這就很尷尬了。婁寒摸了摸袖子裏的盒子,將其掏了出來,這盒子也不是很小,放在袖子裏總歸有些明顯,她捧著盒子,躡手躡腳的走到牢獄一旁的小木門處,那木門顯然是經曆了很長的歲月,都有些鏽了,婁寒走近一看,驚訝的挑眉,這木門竟然還沒有上鎖子,真是天助我也!
她悄咪咪的推開木門,把頭探出門外,外麵就是一條長長的空曠的街,隻不過沒有人,這裏應該是諾勒側府專門用來讓馬車通行的街道吧,婁寒從門內走了出來,又悄悄的關上了門。
如果從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跑,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人多些的街道了?婁寒深吸一口氣,奮力的邁開步子往前跑著,這一條長長的道路,隻有她一個小小的身影,拚命的奔跑著。
華珊吃飯午飯後,優雅的接過英子遞來的布巾,輕輕的擦著嘴。司子翊坐在一旁含笑看著她,看的華珊都有些害羞。司子翊輕笑:“感覺自從夫人失憶後像是變了個人。”
華珊臉頰一紅,輕聲道:“變……變成什麼樣了?”
司子翊隻是淡淡的笑著,沒有接後話。華珊垂眸因為不太好意思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起身走到銅鏡旁,梳理著長發。司子翊站起身,慢慢的走向銅鏡前的自家夫人。
英子安分的在一旁收拾碗筷,端著些碗打開門,拿了出去。門外的飛影依舊如往常一樣,站在門口,表情平淡。
司子翊輕輕撫摸著自家夫人的頭發,道:“夫人的頭發怎麼變得如此毛糙?是不是最近營養跟的不太好?” 他麵露擔憂之色,看著銅鏡中美麗的臉龐。
華珊愣了愣,摸了摸自己的長發,掩唇輕笑道:“很毛糙嗎?”
司子翊輕笑:“好啦,逗你的,傻瓜。” 他輕輕的揉了揉自家夫人的小腦袋,看著她拿起朱筆在眼角輕輕勾畫,司子翊的雙眸越來越深邃,好似在通過銅鏡中的人,回憶著另外一個人似得,雙目充滿著溫柔。
華珊畫好了妝,用簪子將頭發盤起來,在上麵插上了各種各樣好看的發誓,讓整個頭頂都是亮閃閃金燦燦的,她喜歡過身看向正在發呆的司子翊,輕笑到:“子翊,怎麼樣,我好看嗎?”
司子翊回神,看著站在自己麵前打扮華麗的女子,怔愣了一瞬,隨即淡淡的笑著道:“夫人,最好看了。”
華珊捧著紅的發燙的臉,別過頭去。
“走吧,我們回王府。” 司子翊淡淡笑著,拿起身旁的英子包好的一個小包裹,便推開門走了出去,華珊則麵頰紅潤的跟在身後,一同出了親王殿的大門。
飛影早已坐在門口的馬車上,一臉嚴肅的等著自家王爺乘車,見自家王爺已經拿著行禮走了出來,飛影連忙跳下車,接過司子翊手中的包裹,放入身後的馬車車廂裏。
司子翊將自家夫人輕輕扶上了馬車,隨即接過飛影手中的韁繩,飛影愣了愣,被司子翊的動作一下子弄得有些疑惑。司子翊淡淡道:“坐在裏麵陪著夫人,馬車我來開。”
飛影更加有些不能理解,正要開口說著什麼,被司子翊撇來的目光震懾住了,垂著腦袋隻好掀開門簾,與華珊坐在了一起。